陳粟喘不上氣,本能伸手推搡,卻被抓住手腕。
“唔——”
尖利的唇齒咬上她的舌尖,她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瞿柏南!你放開我!”
瞿柏南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吻的越發兇狠。
陳粟掙扎不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直到她哭出聲,瞿柏南才停止。
他冰涼的指節幫她拭去眼角的淚,“還有臉哭?”
陳粟控訴,“我怎么就不能哭了?瞿柏南!我說了有病就去看醫生!大半夜在我房間門口,你知不知道這是跟蹤加尾隨,我報警一報一個準!”
瞿柏南瞇起眼睛,“你再說一遍。”
他的眼神深邃中仿佛蓄著火焰,陳粟頓時不敢開口了。
她吸了吸鼻子,“再說多少遍也是一樣,哥,你不肯陪我過的生日,有人陪我過,從今往后,我不再需要你了。”
她說,她不再需要他了。
瞿柏南覺得自已的心臟,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
他拇指摁壓上她的唇,眼神濃稠而威脅,“不再需要我?”
“那你需要誰?宋明嶼?”
從小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個哥哥喊著的小跟班,現在卻說不需要他了。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一個宋明嶼。
真是讓人厭惡。
“跟他沒關系,”陳粟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我總要結婚的,不是嗎?就算不是宋明嶼,也會是別人。”
不久前,瞿柏南親口說了這句話。
如今,她原封不動還了回來。
人生第一次,瞿柏南第一次在陳粟的眼里,看到了冷清的寡淡。
陳粟也不管瞿柏南怎么想的,直接推開了他的手。
“天快亮了,”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沈小姐估計現在還在醫院,你有空還是去照顧她吧,以后沒什么事,不要過來了。”
她轉身打開門,走進屋內。
關門時,瞿柏南單手抵住門框,徑直走了進去。
他捏了捏眉心,解釋道,“公司臨時有會議,我忙完已經十一點了,原本想著回去陪你過生日,結果到家的時候你已經走了。”
陳粟哦了一聲,“然后呢?”
瞿柏南目光微頓,“我不是故意不陪你過生日。”
陳粟輕笑,“哥,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一個生日而已。”
她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想先睡了,沒什么事的話你還是回去吧,明天我估計醒來都十二點以后了。”
她轉身走回臥室,跟往常一樣洗漱換衣服。
等穿了睡衣出來,諾大的客廳空空蕩蕩,只有茶幾上放著一個禮盒。
她走過去,打開。
是一雙高跟鞋。
陳粟看著那雙高跟鞋,心口某處地方撕開了一個好大的口子。
十八歲那年,她剛跟了瞿柏南不久,就陪著他參加了一場拍賣會。
當時,她一眼就看中了這款高跟鞋。
黑皮紅底。
她當時軟磨硬迫,撒嬌求了瞿柏南好久,最后卻被他一句,“黑色不適合你。”輕而易舉的拒絕。
她以為他早忘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
可是高跟鞋還是當初的高跟鞋,陳粟卻不是當初的陳粟了。
她合上鞋盒,把它丟進了雜物間。
次日,陳粟因為睡不著,一大早就出去跑步。
九點多的時候,李教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讓她去畫廊幫忙,順帶還能給蓋個實習章,學點東西。
陳粟答應下來,回家換了身衣服,直奔尖沙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