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沒想到瞿柏南會在大半夜回來,開門的手動作明顯頓住。
“瞿少,您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瞿柏南臉色陰沉,看向屋內,“粟粟呢?”
“不知道。”
傭人搖頭,“老夫人聽說沈小姐出事,第一時間帶著別墅里的人跟上去了,只留了幾個傭人守家,大家都沒注意,您要不給二小姐打個電話?”
瞿父和瞿母都是喜好清凈之人,別墅的傭人并不多。
瞿柏南走進屋內,掃視了一圈。
陳粟的東西都在。
他松了口氣,翻找到陳粟的電話打過去。
……
陳粟一路開著帕加尼,沒有回西園小區,而是去了海邊。
她下車靠在車身上,摸了根煙。
點煙的時候,呼嘯的海風吹滅了好幾次,她只好側身用手擋住,折騰了足足半分鐘,才把煙點燃。
她吸了口煙,隨手把被海風吹的凌亂的長發撥到腦后,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記得去年過生日的時候,瞿柏南特地包了一艘游艇,只是因為她說想看海洋不常見的燈塔水母。
那時候的瞿柏南,對她可真是好啊。
好到,她覺得自已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天不遂人愿。
一切都在沈知微回來那一刻,徹底結束。
怎么能不恨呢。
如果他對她不那么好,她也不會這么依賴,以至于想要掙脫的時候,宛如抽皮扒骨,疼的痛不欲生。
也不知道是海風發澀,還是香煙迷情,陳粟漸漸紅了眼眶。
她哭著哭著就笑了。
不遠處,海景餐廳落地窗內,站著一個男人。
他拿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個人在海邊抽煙的陳粟。
“她是誰?”
一旁的盛濤順著男人的視線看去,覺得陳粟的背影有點眼熟。
他忙道,“我這就幫您找她的資料。”
男人嗯了一聲,“把她給我送來,這次的合作,我讓你百分之三。”
盛濤心下一喜,有些激動。
自從上次跟瞿柏南見面之后,他原本以為送了副畫,或多或少看在畫的份上,瞿老爺也會給他點面子,沒想到對方非但沒領情,還直接把畫原封不動送回來了。
一籌莫展至極,他聽說內陸來了一個有名的富二代。
他今晚,就是來碰運氣的。
沒想到真的讓他等到了。
他微笑,“趙總,您今晚先好好休息,三天之內,我保證她會親自來伺候您。”
男人英俊的臉龐,帶著幾分愉悅,他拍了拍盛濤的肩。
“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
凌晨兩點,陳粟被海風吹的有些頭疼,索性掐滅煙準備離開。
這時,瞿柏南打了電話過來。
她目光只頓了一瞬,就把電話掛了。
誰知道對方不厭其煩。
陳粟來了脾氣,直接把瞿柏南的電話號碼拉黑,然后上車。
剛發動車輛,宋明嶼打了電話過來,“粟粟,你不在西園小區?”
陳粟嗯了一聲,“在外面。”
“外面?”宋明嶼前幾天從陳粟口中聽說,她要回家過生日,于是今天特地沒有打擾,想著卡著生日的點,去找她,沒想到中途公司又臨時開了個會,忙完已經快一點。
他馬不停蹄,直接去了西園小區,沒想到陳粟竟然還沒回來。
他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頓了頓,“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你拿了我就走,絕對不會影響你休息。”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粟要是拒絕,顯得十分不近人情。
“我半個小時后到小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