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千年桃花木被雷劈中之后,于灰燼之中重新煥發生機,抽出來的一根新芽……這種好東西,要是在大陸出現,還不得被那幾個老家伙搶破頭皮,怎么可能輪得到你?”
方宇笑著感嘆道:“所以唐越相信你,這柄桃木劍,確實是你走了狗屎運自己發現的,絕對不可能是什么從大陸被黑心商人偷偷走私出去的國寶級文物。”
“對,對,就是這樣的。”面對著方宇的惡惡語,張闌居然是一邊像哈巴狗一樣地點著頭,一邊諂笑著附和道。
“不過……”方宇話鋒一轉,“你上次給那個什么京什么商城做法事的時候,用的,好像就是這柄桃木劍吧?”
張闌一聽這話,連忙像是抽了風一樣地擺著手,連連道:“沒有沒有,那,那,那,那次唐越是騙他們的。他們給的錢太少,唐越就隨便走了個過場,一點兒法力都沒有用的。
真的,就是隨便跳了兩下,隨便跳了兩下,就跟,就跟……對了,就跟跳廣場舞一樣,您看,唐越這個年紀,跳個什么廣場舞,不犯忌諱吧!”
方宇摸著下巴,頗為好奇地唏噓道:“你這說的錢給少了,他給了你多少?”
張闌瞥了一眼方宇,怯生生道:“六十萬……”
“嘖嘖嘖!”方宇砸吧了幾下嘴,頗為感慨地說道,“你這走一次穴的價格,可是比唐越辛辛苦苦工作五年的工資還要高啊!”
“這個,唐越……”
方宇一擺手,打斷了張闌的辯解,繼續感嘆道:“不得不說,真是萬惡的資本主義社會,連做法師的賺的都多,搞得唐越也想去下海了唉。哈哈,張天師,到時候能不能給唐越引見一下?”
“能能能!”張闌連連點著頭,方宇這句話,等于是給了他一塊免死令牌。
這個時候,不要說讓張闌給方宇引見,就算是讓張闌把自己全部身家連同天師的頭銜一起送給方宇,恐怕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只可惜的是,方宇所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在戲弄張闌罷了。
方宇背過手,轉身后退了兩步,站到了四輛汽車燈光匯聚的地方。他笑了笑,看著張闌,無比真誠地感慨道:
“張天師,其實你在港澳臺、東南亞發展得好好的,那邊不是我們的地盤,我和弟兄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你,說不出有多羨慕呢。
可是那么好的地方你不好好呆著,非得來我們這窮鄉僻壤,既然來了,我們就得好好招呼不是?
可咱這窮鄉僻壤,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弟兄們平時無聊自創的陣法,張天師要不品鑒品鑒?”
說到這兒,方宇突然掩住嘴低聲驚呼道:“完了,怎么現在我說話跟那個死老狼一個味道了,算了,閑話不多說了。”
緊接著,他神情一肅,冷聲道:“張天師,在我們管理局的轄區內,凡是修煉人士,若是有擾民之舉,定然嚴懲不貸,即便你不是本地人,但到了我們的轄區內,便要遵守我們的規章。”
剛剛還沉浸在也許能夠不用死的喜悅之中的張闌,卻被方宇接下來這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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