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蕭臨說了要查,那這位李侍郎就不可能繼續在宮宴上待著了。
除了李侍郎人心惶惶,不少人也明顯開始你給我使眼色,我也給你看一眼,明顯氛圍不如剛剛熱烈。
李侍郎被人帶了下去。
蕭玉清既是以自己的身份來了,就不太好回去,有宮人給她拿來了凳子,放在了柳嬋的身邊。
當朝嫡出的公主坐在皇后的身邊,似乎不算什么。
可有心人也會多想。
年宴繼續下去,并不會因為中間的一點小插曲就影響大局。
到了最后幾曲舞蹈的時候,蕭玉清在上面看著,就見底下虞暖兒的身邊坐了一個人。
虞暖兒身邊的位子原本是她的。
蕭玉清瞇了眼,看著那邊正在一臉奸詐嘴巴張張合合的孫姝,似乎是在嘲笑著什么。
雖說虞暖兒的腦子不太好使,可也是她護著的人。
豈能輪到上孫姝亂來?
蕭玉清眼珠轉了轉,抬手招了身邊的宮女過來,吩咐了幾聲。
宮女點點頭,很快就轉身離開,沒多會兒手里拿了個酒壺,朝著孫姝走去。
許是聽到是公主賞賜的,孫姝的臉上透著驚喜。
很快孫姝朝著自己看過來。
蕭玉清報以微笑。
孫姝以為她對自己有好感,立刻起身恭敬地將酒盅里的酒喝了下去。
可很快,她就瞪大了眼,臉憋得難看。
這哪里是酒!
分明是比黃連還要苦的老黃連!
后面的虞暖兒沒看見孫姝的模樣,她當真以為是玉清公主看上了孫姝,氣的自己喝起了悶酒。
悶酒最容易醉人。
旁邊的徐芃勸了幾句,也沒見虞暖兒聽進去,只好朝著上面的蕭玉清看了眼。
她見蕭玉清時不時盯著這邊,也就放任虞暖兒喝了。
宮里的酒,喝多了也不難受。
大不了就睡覺。
反正玉清公主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沒多會兒,虞暖兒就喝的昏昏沉沉,她朝著孫姝狠狠瞪了一眼,就想著出去溜達溜達。
徐芃要陪著,她下意識地拒絕了。
“嚴清還沒回來,我去尋尋她。”
虞暖兒說著就往外走。
剛才嚴清說是不勝酒力,要出去走走,宮里有人陪著倒是不怕出事。
可也太久沒回來了。
在虞暖兒離開后,她身后的孫姝就也起身出去了。
徐芃皺了眉頭。
她再次朝上面看去,就見玉清公主正跟皇后娘娘低聲說著話,似乎是沒有注意這邊的虞暖兒離開。
“這位姐姐,你過來一下。”徐芃朝著后面伺候的一個宮女道。
待宮女到了跟前,她就吩咐宮女去尋玉清公主,只一句,孫姑娘跟著虞姑娘出去了。
宮女應了聲離開。
這邊的蕭玉清正跟自家母后眉飛色舞地說著自己是如何從父皇的御書房里看到有關于李侍郎被參奏的奏折,就見紅玉上前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