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了嗎?”柳嬋邊走邊問。
春杏不過是個宮女,驚動不了皇上,可許棠兒可能會有資格驚動皇上。
林安倒是不知道皇上去了沒去。
“奴才沒問,但知道有人去太極殿那邊送信了。”
玉芙宮里。
許靜兒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她拿著帕子輕沾了眼角處。
“王院使,我女兒如何了?”
這次被喊來的是王院使。
王院使原本就看過許棠兒的喘病,是跟玉敏公主曾經生下來就有的喘病極為相似,這從另一面再次印證了許棠兒跟皇上可能是親生父女的事實。
這喘病,應當是皇室中的公主們可能會有的。
先帝那時候的公主,就有兩個曾因為喘病突發而去世的。
玉敏公主幼時,若不是他的孫女突然注意到了這一點,怕是也不能讓玉敏公主活到成年。
如今倒是好了的。
只是這許棠兒能在身患喘病的情況下,活到十二三歲,也是不容易。
“這次雖吸入了花粉,可也沒多少,不算嚴重。”王院使施了針,開了藥,“只是等春日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她去花叢中,御花園也別去。”
到時候花粉撲鼻,那才叫麻煩。
許靜兒紅著眼道謝。
她很客氣,完全沒有許棠兒的那副在宮里出了名的跋扈勁,這倒是讓王院使忍不住多想了些。
當時皇上對于這個女子曾經的心事,知道的人不多,他算一個。
之前靜貴妃的身子也是他一直在調理的。
王院使想歸想,只是他也不過是個太醫而已,宮里的這些事情他可管不了。
當太醫多年,尤其能坐在這個位子上。
閉嘴是第一要緊事。
王院使正要收拾東西走的時候,就聽說皇上過來了。
許靜兒擦了眼淚出去,他也跟在后面。
蕭臨先是看了眼王院使。
王院使識趣開口,“許小姑娘確實犯了喘病,不過并不嚴重。”
說罷,就見蕭臨擺手,他趕緊退了出去。
蕭臨則是看向許靜兒。
“春杏呢?”他聲音微冷。
倒不是說他多關心一個丫鬟,可這個丫鬟是柳嬋身邊的。
她對身邊的幾個丫鬟都寶貝的跟什么似的。
要是丫鬟出了事,她生氣了怕是要將整個后宮都攪和了。
蕭臨覺得自己很了解她。
許靜兒的眼眶微紅,“所以阿臨,我們之間哪怕有一點之前的情誼,也被她泯滅了嗎?”
她頓了頓,像是絕望,“我等了你許多年。”
“許靜兒。”蕭臨很少如此喊她的大名。
他冷聲,“朕警告你,不要惹永安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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