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兒這會兒哪里還有剛才委屈的模樣,她輕抿了嘴角,“帶上落兒,咱們去一趟康王府。”
因著她‘救下’康王妃的緣故,她算是康王府的貴客。
既如此,這份關系也該好好利用。
柳嬋回到宮里,待她下了馬車,就見黃九一直沒有回來。
來伺候的是黃九的徒弟小順子。
蕭臨一向忙碌,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人通傳,說是哪個大臣過來了,有急事稟告皇上。
于是蕭臨先去忙了。
柳嬋則扶著肚子,一步步地回永安宮。
她也沒喊宮轎,今日坐了馬車總覺得背上酸的慌,不如甩開膀子走一走。
離宮的時候她是讓翡翠陪著的,但回來時珍珠已經在太極殿等著她了。
所以是珍珠和翡翠兩人陪她。
翡翠便將回來時候的事情跟珍珠大概講了講,她跟在柳嬋的身邊時日多了以后,不自覺地為柳嬋想的多。
今日回宮的時候馬車停了的那一下子,明顯不對。
她是見到了擋在馬車前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跟靜貴妃很像。
像極了。
翡翠雖將事情說了,但到底是猶豫了下,沒有將那人像靜貴妃的事情說出來。
可翡翠的話一說,珍珠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珍珠在柳嬋身邊待的久,靜貴妃如何她知曉,許靜兒如何,她也知曉。
于是珍珠聽了以后心里就止不住下沉。
看來真是許靜兒出現在了京城。
更可怕的是,似乎皇上跟許靜兒的關系匪淺,這事是瞞著自家主子的。
可珍珠也知道,瞞是瞞不住的。
自家主子的腦瓜多聰慧,她很清楚。
珍珠小聲問,“娘娘,咱們真的不去問問皇上嗎?”
她是怕那個許靜兒再有別的挑釁。
而且。
她更怕皇上被那個許靜兒迷了心智去,將自家娘娘拋之腦后。
“問什么?”柳嬋的嘴角含著笑,“他要是想說又豈能不說,還輪的到我問?”
真想說的話,也不會讓她問。
對于許靜兒這個人,她確實是忌憚的,也是因為忌憚,所以更不能問。
有時候,吃醋是大忌。
真吃了醋,分寸也就亂了,到時候人家這種白月光一上門,她還不等斗,就得潰不成軍。
柳嬋走著走著,就突然改了路子。
她看著路過的御花園里,不少花兒開的極好,直接折了頭去里面瞧瞧。
三瞧兩瞧下,就遇到了個‘老對手’。
當然,與其說是對上,倒不如說曾經的手下敗將。
是以前敬王獻上來的意美人,現在的李常在。
該說不說,敬王的心思也不純,可人家好就好在遠離京城,摻和京城的事情也少,此次清剿,也就漏了他。
所以敬王還是敬王。
李常在主動朝著柳嬋迎了上來,她福身行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撇開兩人之前的爭寵恩怨的話,倒也不是什么非要見了面就紅臉的仇恨。
柳嬋對她倒也還客氣,“李常在在這轉了一會兒了?”
“是。”李常在點點頭。
她的模樣也還嬌俏,但神態已經不如剛進宮的時候飛揚,反而是老實小心的模樣。
如此倒是給她的模樣消減了三分美貌。
美貌是少了些,可她身上卻多了一些歲月靜好的淡然心態。
兩人就站在原地偶爾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
珍珠很緊張地守在柳嬋的身邊。
她特意給翡翠使了眼色。
也是怕李常在對自家主子有不好的心思。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