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里的馬車行走開的時候,年輕人還要撥動人群,朝著馬車的方向追去。
身邊的人另一個人則是拽住了他。
“云晏,那是宮里的娘娘,任憑你虞家鎮守邊關有功,也不能對宮里的女人胡思亂想。”他是好心規勸。
剛剛那景妃出來的時候,面上連半點遮掩的面紗都無。
當真是絕美的人兒。
那一舉一動,尤其是她朝著人群中微微一笑,誰能移開眼?
“什么胡思亂想!”年輕人甩了一下胳膊,他皺了眉頭,“這位景妃娘娘,長得跟我姑母像極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姑母?”旁邊的人笑道,“你哪個姑母的年紀能這么小,那景妃看著也不過十七八歲,絕不超過二十。”
他想了想,又勸道,“你這次能說服家人讓你來京科考不容易,千萬別有其他的心思。”
虞云晏猶豫著點了點頭。
這世間美人相似,說不定就是那景妃找的跟自己那失蹤了的姑母巧合的相似。
就當自己多想了吧。
朋友說的也有道理,虞家一向是武世傳家,讀書自然是要讀的,卻沒有人以此為主業。
幾乎虞家所有的男子,都要上戰場。
馬革裹尸是虞家男人最終的下場。
他是近些年來,唯一一個放棄練武,堅定地想參加科舉考試,入朝為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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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嬋回了宮里后,直接按著宮妃省親的規矩去給蕭臨謝恩。
在她回來之前,早就有人將她在柳家聲東擊西鬧的這一出,一字不落地告知了蕭臨。
“晚膳想用什么?”
在柳嬋要跪下的時候,蕭臨就直接將她扶了起來。
他的眼神里帶著些責怪,“平日里也沒見你給朕跪過幾次,今日出了氣,就想著給朕跪下了?”
自從兩人坦白了心意,就沒有了之前的那些所謂的禮節。
現在柳嬋給他跪,他就覺得不舒服。
當然,這一點,蕭臨也沒有想過說出來。
晚膳早就準備好了柳嬋愛吃的東西,他牽著她的手過去,語氣溫柔,時不時要詢問她的口味。
有孕之后,柳嬋的口味確實是變了許多。
但好在她并不矯情。
她今日的心情還算不錯,上前打量了桌子上滿目琳瑯的吃食,就伸手點了幾樣。
兩人用完了晚膳后,就說京城府尹徐東山過來求見皇上。
蕭臨命黃九親自送她回去。
“過幾日就搬去永安宮吧。”他摸了摸柳嬋的頭發,就有些毫無緣由地許諾,“等你封妃禮的時候,朕給你一個驚喜。”
柳嬋的心情更好了。
在柳嬋離開后,蕭臨見了徐東山。
徐東山是為了柳家的事情特意過來的,因著柳家的特殊,他不得不請皇上的示下。
他將賬本送了上去,“這是今日景妃娘娘命人給臣的,臣簡單翻動了幾下,發現上面的數額差值過大,特意來問問皇上,要查嗎?”
畢竟柳家是太后的母家,一旦開始查的話,怕是不能善了。
尤其是柳家涉及到了私鹽買賣。
蕭臨的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當然要查,查的仔細些。”
這些年柳家仗著太后的關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不知道坑騙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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