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躺進被窩后,柳嬋就提起了江州的虞家。
她現在也不跟蕭臨藏著掖著。
而且她知道最近蕭臨忙的很,也不一定注意她這邊的事情,索性自己講了個明白。
蕭臨果然是不知道這些的。
“朕最近忽視你了。”他第一反應就是愧疚。
“跟皇上有什么關系,都是臣妾自己閑來無事命人查的。”柳嬋好笑,“臣妾就是問問,皇上只管忙您的事,臣妾自己處理的來。”
蕭臨對她這句‘閑來無事’頗為好笑。
他也沒攔著。
如今她已經是踏踏實實地呆在了妃位上,太后那邊也被送出了宮,不可能再對她下手,主要是她自己也能護住自己了。
這確實讓他欣慰。
人是不能太閑著的,太閑著就會胡思亂想。
蕭臨輕聲道,“既是不想讓朕管,那朕就不管了,你有什么想問的?”
“江州的虞家,臣妾打聽到了臣妾的生母在生前的時候提過這個地方,而且臣妾的生母也是姓虞的。”柳嬋鉆在他的懷里,“臣妾想讓人去江州打聽打聽。”
只是蕭臨卻皺了眉頭,“其實也不必這么費勁。”
柳嬋撐起身子看著她。
她現在小腹已經鼓了起來,但好在她四肢依舊纖細有力,并沒有笨重的姿態。
“江州虞家的嫡系有人要來京參加科舉,到時候朕替你傳了問問不就行了?”蕭臨說的輕松。
對他來說,確實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虞家一向是武學傳家,大多數的男人都死在了戰場上,馬革裹尸是他們生來的宿命。
可今年偏偏出了個來京城參加科舉的。
他還特意留意了一下。
柳嬋果然挑眉,露了驚喜的模樣。
今年因著朝中動亂加上外面打仗的緣故,科舉的時間特意往后面推遲了些,而且此次由蕭臨策劃出題,比起之前算是較大的改革了。
柳嬋又提了要回家省親之事。
蕭臨想都不想就應了。
他也沒考慮是柳嬋對柳家人的好感,第一反應就是她想回去出口惡氣。
他倒是覺得理解。
面對欺負過自己的人,平心而論的話,他這個當皇帝的也不大方。
蕭臨雖在意身為帝王的名聲,卻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個心眼不大的,登基后那些追隨他的人犯了錯,他確實是會酌情寬恕,可那些背后不安份的,他也從不手軟罷了。
所以他甚至鼓勵柳嬋去出了這口惡氣。
“如今沒有了太后牽制,待你回去了可以大展拳腳,拿鞭子抽他們都沒有問題。”蕭臨霸氣開口。
柳嬋看他的眼神里果然都亮了起來。
她順桿往上爬,“那皇上給臣妾一個御賜的鞭子,抽起來的話,更讓人不敢躲。”
她一開始走的路子,就不是什么老實心善的人,更不是那種咽了他人的氣,自己生生受著的賢德大婦。
蕭臨看她伸長的手,差點就笑出聲來。
如此敢要敢拿的樣子,才是他喜歡的柳嬋。
他抬手上前,反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其包裹在其中,不自覺地在手心里用拇指搓了搓。
這不搓不要緊。
蕭臨頓時覺得熟悉的火氣由下而上竄了上來。
他已經許久許久許久都沒有碰她了,一直忍著算一回事,他也確實是忙的想不了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