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他們好像真的是晉王府的人一樣。
對于早些年封了爵位的人來說,下一代的子嗣只有一人可繼承爵位,其他人則是都分家分出去,時間長了,便形成了一家獨大,其他家依附的局面。
晉王府也是如此。
老晉王當年兄弟幾個,都分家分了出去,他本人又只得了晉王一個兒子,所以其他人算起來,都是晉王的堂兄弟而已。
可是,即便關系遠的這么明顯,他們也能厚著臉皮妄圖伸手。
隔壁的晉王想說話,卻不受控制地咳嗽了起來。
然后便是晉王妃怒道,“王爺的身子本就孱弱,你們若是將王爺氣的病倒了,一個個有你們好看。”
“我們與王爺說話,你一介婦人插什么嘴。”有個聲音氣勢洶洶。
很快就是一屋子的人吵嚷了起來。
亂七八糟的,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已經聽不清了。
柳嬋搖了搖頭。
她喊了翡翠,低聲在其耳邊說了兩句。
翡翠點點頭出去,尋了個丫鬟,將話遞了進去。
沒多會兒,就聽見了隔壁屋里隨著一聲呵斥的閉嘴,有個不知道什么樣的瓷器摔在地上,頓時屋里安靜了下來。
安樂郡主冷笑道,“不瞞各位說,這晉王府的上上下下,且不說這偌大的王府地皮,就連你們坐的凳子椅子,都是本郡主的嫁妝。”
“一個個厚著臉皮,連出嫁女的嫁妝都想要?”她罵道。
謝允沒有入贅是事實。
從大夏國的律法來講,她的身份也確實是出嫁女,可并沒有律法規定,不能掏空家產給女兒做嫁妝!
眾人果然安靜了好一會兒。
“你,你……”有人開始結結巴巴地想說什么。
只是辯無可辯。
“這不可能,晉王府乃是皇家所賜,如何能為女兒做嫁妝,我們不信。”有人開始質疑。
這時,是晉王妃揚聲命丫鬟將晉王府的地契拿來。
柳嬋忽然就想起了蕭臨似乎提起過,說晉王之位要留給謝允和安樂的孩子,按著蕭臨的心思,他應當會有提前準備。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左右。
隔壁就再次傳來了椅子跟地面的吱呀碰撞聲,有人罵罵咧咧地走了。
安樂郡主來尋了柳嬋。
她眼圈都有些紅了,“這些無恥的叔伯,平日里對著我爹一個個追捧的不得了,處處孝敬著祖母,可祖母這才沒了多會兒,他們就露出真面目了,得虧我爹提前給皇上上書,將晉王府的地契改了我的名字。”
“自古財帛動人心,更何況爵位這么大的事?”柳嬋拿著帕子給她擦淚,“沒事的,這里的一切,都是你跟你未來孩子的。”
“謝允前些日子住在這里,也不見他們來鬧這一出。”安樂郡主又道。
柳嬋搖搖頭,“他們固然怕他,可是你作為晉王府的唯一子嗣,也要自己撐起來的好。”
雖然她不覺得謝允是個軟飯硬吃的主兒。
可以后的事情誰又說的準。
自己能夠穩穩當當地拿捏在手中的,才是最有底氣的。
安樂郡主點了點頭。
“那他們若是再來,怎么辦?”她又有些拿不準。
柳嬋倒是鎮定自若,“好說,拿棍子直接打出去,他們真想要的話,就讓他們去官府告,告贏了就算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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