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日,晉王府又有人想上門。
安樂郡主索性拿了棍子親自將人打了出去。
果然老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惡人還需惡人磨。
一開始晉王府上下都是講道理,可這些所謂的道理,人家都是不聽的,還會反過來指責晉王府虧待了他們。
現在晉王府的人都抗上了棍子,開始罵罵咧咧后,他們反倒發怵了。
柳嬋聽了以后,也不過一笑了之。
人性向來如此。
很快就有了讓人心驚膽戰的消息傳來,說是大夏國聯合了周國,對著姜國發起了進攻。
大家這才意識到蕭臨好像不在宮里了。
只是他們反應過來,有想試探跳腳的也晚了,慧園大師和康老王爺已經將朝堂安穩了下來。
后宮的妃嬪不多,有昭賢妃在,也不怕有鬧騰的。
唯一需要忌諱的是太后。
不過,太后在前朝的一些勢力已經被蕭臨拔除,現在不過一些小小的爪牙,不足畏懼。
她眼下也沒心思再將手伸到前面。
畢竟……柔太妃開始每日尋太后說話喝茶,打著請安的名頭,在壽安宮里賴著不走。
也有些心酸又搞笑的事。
比如說錢妃的病漸漸好起來,每日一定要拉著自己的女兒去玉瓊軒門口,一站就是大半天。
她一來,玉瓊軒里就哭成了一片。
時間長了竟也是宮里的新鮮事。
一時之間,大家都達到了一種奇怪的平衡。
在有孕的滿四個月之后,柳嬋接到了蕭臨的來信。
說是他已經啟程要回來了。
打仗的地方交給了沈將軍等人,平陽公主也被暗中接了出來,甚至他這些日子惦記著她,也要寫在紙上。
柳嬋捧著信,笑的眉眼彎彎。
以至于安樂郡主躡手躡腳地過來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
“瞧瞧我給你帶了誰過來?”安樂郡主笑道。
還不等柳嬋多想。
叫聲帶著興奮的珍珠一下子就竄了過來。
她朝著柳嬋就要撲過去,卻在離著柳嬋還有兩步遠的地方硬生生地剎住了腳。
珍珠看著柳嬋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時間懵了神。
“主子,您……”
她倒是知道自家主子去和親之事是個假的,可是作戲要作的明顯,她這個跟主子最親近的丫鬟也跟著和親的隊伍走了一段路。
等送到了邊境那邊,才將她留了下來。
她一路往京城趕。
“四個月了。”柳嬋輕笑道,只是她又皺了眉頭,“怎么又哭了?”
珍珠的性子也活潑,她不是個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直接就眼淚滾落,上前跪了下來,哭的泣不成聲。
她肩膀抽抽,“奴婢該死,主子都有孕了,奴婢也不在您的身邊……”
“你也是立了功的。”柳嬋安慰她。
珍珠瘋狂搖頭。
她滿臉是淚,哭的厲害,有些話都噎在嘴邊說不出來了。
什么立功不立功的,她一直都惦記著陪在柳嬋身邊,這些日子,她又是怕自己露出破綻,又是惦記著柳嬋沒了自己的照顧會不會過得不舒服,原本胖乎乎的臉蛋都沒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