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這次皇上看著也算誠心。”她不解地問,“小主怎么還往外推?”
皇上屢次過來,屢次受挫。
當真沒事?
“哪里誠心了?”柳嬋反問道,“是給咱們賞賜東西了,還是給你家小主我晉位娘娘了,還是有什么別的好處?”
只憑著一張嘴,好好語地哄著,誰不會。
珍珠啞然。
確實是沒有什么實在的好處。
哪怕皇上給點金銀玉器的賞賜,也算個貨真價實拿在手里的不是?
柳嬋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
珍珠給鋪好了床,她卸了釵飾散了發,換上衣服躺下來。
柳嬋盯著床幃,陷入了沉思。
顯然現在的蕭臨是沒有完全跟她說實話的,或者說蕭臨應當還有什么別的打算。
經此一事,她以為蕭臨會主動給一個嬪位。
畢竟她受了委屈。
可蕭臨到現在都沒有主動提。
他絕對不是忘了,柳嬋可以肯定的是,蕭臨的心里也是給了她一點位置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性。
蕭臨還想再利用她一下,然后將好處一并給她。
柳嬋冷笑,那就別怪她胃口大,到時候一個嬪位滿足不了自己,少說也得再加些別的。
她想想,該要點什么呢。
想從婕妤一躍至妃位的話……蕭臨在位份上一向小氣,而且,她真成了妃位,朝堂那些官免不了要彈劾她。
膝下無皇子,又無家世支撐,勢必有人看她不順眼。
蕭臨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
眼皮打架的時候,柳嬋終于想到了一處極好的地方,她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次日的傍晚,蕭臨果然又陪她用了頓晚膳。
用膳歸用膳,他也沒成功留宿了。
蕭臨再回太極殿的時候,就開始正式處理宣郡王謀反之事的罪了。
宋家位列主謀,宋家嫡系一脈不論男女全部抄斬,旁系無論男女,統一流放三千里。
尤其是宋太傅以及參與謀事的宋家長子。
兩人施以車裂之刑。
宮里的宋嬪則是以陷害宮妃之罪,其次才是家中造反,反正也逃不過一死罷了。
“皇上,宣郡王府中清點人數,少了一個王姓的姨娘。”嚴如胥負責這場案子的主審,“宋家全整齊在列。”
他前些日子被革職在家,應著蕭臨私下里的任務,掌握了宣郡王和宋家的來往謀逆證據,也查清了宋家跟西北那邊的牽扯。
宋太傅身上的這一樁樁罪名,死上百次都不為過。
別的不說,就只論他為了一己私利,枉顧西北上萬名將士和百姓的性命。
“什么姨娘?”蕭臨問道。
嚴如胥想了想,“是宣郡王特意從南方買來的瘦馬,聽說在府中挺得寵。”
不查不知道。
宣郡王妃管的郡王府是明賬,在暗處的后院,宣郡王妃管不到的地方,宣郡王修建了一個地下秘密通道,直通京城外面的一座山莊。
那山莊中的生活,奢華無比。
“既是跑了,下通緝令抓捕歸案便是。”蕭臨冷聲道。
嚴如胥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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