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宣郡王給皇上送的女子,叫什么?”
對于這等事,林安早就記在心里,他輕聲道,“小主,那女子姓袁,單名一個靜字,據說是來京城尋親碰見了宣郡王,宣郡王幫她尋了親,親人皆已離世,然后宣郡王覺得她長相跟冷宮里那位相似,便將她送到了皇上身邊。”
不論是出身也好,來歷也罷,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至少看起來就是巧合。
柳嬋擺擺手,不再聽了。
眼下這個女子跟她的關系不大,蕭臨也不是傻子,定不會信一個從宣郡王手里出來的人。
前世的蕭臨盛寵靜貴妃,也不曾迷了心智。
她那時候就想,若有一日真正的許靜兒出現在蕭臨面前的話,他也不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蕭臨骨子里就是個極謹慎的一個人。
果然,到了半夜,蕭臨帶著黃九又來了。
兩人在門口敲了好一會兒。
林安守著門,硬是當耳朵聾了,什么都聽不見。
直到外面的人走了,他才來稟告了柳嬋。
柳嬋賞了銀子給他。
“若是再來,也不能進,你這幾日辛苦寫,旁人膽子不夠大,怕攔不住。”她還沒睡,正手中執筆,心平氣和地寫字。
她敢說,現在蕭臨有自己的盤算,他不敢白日里寵她。
這種見不得光的寵愛,她不稀罕。
林安應了聲。
接下來的兩天,蕭臨又來,依舊是進不來。
許是被拒絕多了,他就不來了。
很快,秋獵的日子近在眼前。
蕭臨下了令,說是今年熱鬧,宮里誰也不準缺席,連身子不好的大皇子,都被他親自點了名。
如此,柳嬋想推脫也不能了。
昭賢妃自個兒忙不過來,便尋了柳嬋過去幫忙。
“這合宮出動,馬車都得上百輛。”昭賢妃看著內務府呈上來的冊子。
人占得馬車少,可各人又帶了丫鬟或者是日常里用慣了的東西,加在一起便多了。
她皺眉,“宮中沒有這么多的馬車養著,若是因此置辦下來的話,又是一筆大開支。”
置辦是一筆,日后養著馬兒又是一筆。
雖說宮里不缺銀子,可她管著宮里上上下下,也是盡可能地能省則省。
如此一年下來,宮中出去的銀子也不少。
“這事簡單。”柳嬋輕聲道,“臣妾聽聞每年秋獵少說也得半個月,不如就分幾次送人過去,反正也不急。”
聽了這話,昭賢妃倒是眼前亮了亮。
如此就定了下來。
從位份低先送過去等著,位份高的則跟皇上一批過去,誰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柳嬋被劃分到了秋獵開始的前一日過去。
蕭臨也是前一日的。
也是巧了,柳嬋被送到秋獵的山腳剛安頓下,被珍珠拽著出來走走的時候,就碰見了迎面過來的蕭臨。
尤其是。
蕭臨的身邊還跟著謝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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