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作為皇上的寵妃,也有過一段時間獨寵的日子,誰也沒想到會有人這么多人替她說話。
俗話說,墻倒眾人推。
之前在后宮里獨樹一幟的靜貴妃,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藏了小心思的人也都暫且隱了去,只靜靜地等著皇上的態度。
只是還沒等到皇上說什么,就見柳嬋反手抱住了玉敏公主。
她抬頭,依舊是那副溫和模樣,“皇上,今日中秋家宴,不該為了臣妾一人而鬧得難看,安樂郡主更受臣妾牽連,臣妾于心不安。”
蕭臨抬了眼看她,像是在等她接下來說什么。
柳嬋再次不緊不慢地叩頭,“求皇上饒了安樂郡主,臣妾愿意自請禁足,若皇上不滿,也可以另罰臣妾。”
“嬋……”安樂郡主想說什么,卻被晉王妃拉住。
晉王妃哪里敢讓女兒繼續放肆。
安樂郡主只好低了頭。
蕭臨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眼旁邊的黃九,黃九會意,匆匆忙忙下來扶起了前面的晉王。
黃九笑道,“晉王爺,地上涼,奴才扶著您回座位上吃酒去。”
晉王被扶了起來,晉王妃自然也跟著起來。
黃九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看向還在跪著的安樂郡主,又賠笑道,“郡主?”
“安樂!”晉王妃給女兒使了個眼色。
安樂郡主緩緩站起來,有些不放心地看向柳嬋,又著急地看了眼上面的蕭臨。
這時,柳嬋朝著蕭臨看過去,“多謝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她剛才說的是自請禁足。
說罷,她便起了身,沖著上面再福身行禮。
早已等在旁邊的翡翠上前扶了她的胳膊,主仆兩人緩緩走出了太極殿。
太后看著柳嬋遠去的背影,瞇了瞇眼。
她瞥看蕭臨,就見他模樣冷淡,似乎并不在意柳嬋的離開,也沒有開口阻攔的意思。
見狀,太后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地笑。
這皇帝寵女人,都是一個接一個的來,她差點真當這個養子是個癡情人兒了。
殿中安靜,太后第一個出了聲。
“諸位莫要被不相干的人擾了興致,繼續吧。”太后一副大度模樣。
哪怕剛才不少人為景婕妤說話,但太后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聲,在場的人也都清楚太后果真如傳那般,不喜景婕妤。
殿中的樂師奏起了輕樂。
很快,外面有女子婷婷而入,面戴薄紗,手中執著一琵琶,甚是嬌人。
女子起了舞,身形柔軟有力,一邊起舞的同時,手中的琵琶作響,彈奏的歡快。
舞姿雖不算格外出眾,但也勝在新奇。
錢妃和沈婕妤的中間隔著一個宋嬪,也沒擋住了錢妃跟沈婕妤開口。
她像是故意的,“這宮里不會是又要進新人吧?看這樣子,有些人自以為的寵愛,也不長久。”
宋嬪當然聽了個一清二楚。
只是這話不是跟她說的,她再生悶氣,也只能滿是警惕地看著那場中跳舞旋轉的女子。
沈婕妤并不在意。
反正現在誰得寵,跟她的關系也不大。
她對皇上也沒什么意思。
不過,她瞥見宋嬪的黑臉,也要回了錢妃的話,“皇上看著好像感興趣。”
宋嬪果然臉更黑了。
只不過等到一曲結束,跳舞的女子緩緩將面紗摘下來的時候,眾人皆是大跌眼鏡。
原因無它……跳舞的是柳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