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最理想的情況。
第二種可能則是:
福叔己經確認了他失去了身份!
確認了這一點之后,那哪怕其他地方也有相同的效果,也不用再去了。
所以接下來去哪里都無所謂。
事實上江銘更傾向于第二種猜測,畢竟如果剛才福叔說的都是真的,那些后花園的景象和小翠都只有有身份的人能看到的話。
那江銘毫無疑問己經暴露了。
雖然他一首盡力表現得很正常,但是看得到和看不到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之前是因為后花園都是死物,才能勉強把福叔搪塞過去。
而小翠那明顯是會動的活物,自己卻絲毫察覺不到,一個大活人就在自己的旁邊,自己卻絲毫看不到。
情況這么明顯,福叔只要不是個瞎子,稍稍注意一下自己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福叔毫無疑問己經確認了自己沒有身份,那為什么還不對自己出手呢?
是還有什么限制嗎?
很快,江銘想起了之前福叔說過的幾句話,心中隱隱有了答案:
“不然你要是跑了,到時候小姐找不到你,可是要怪罪我的。”
“雖然小姐很喜歡你,但這當家的畢竟還是老爺,而且你還沒過門……”
這兩句話聯系在一起,指向了一個情報:
“所以說,哪怕福叔己經確認了這一切,依舊不敢出手,是因為這小姐的存在?”
“又或者說,是因為我和它之間的交易?”
腦海中閃過兩個猜測。
這兩個猜測都不一定是對的。
雖然腦海中的猜測無法確定,但是眼前的事實可以確定:
那就是福叔現在沒有任何想要對他動手的意思。
既然這樣,那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江銘目前是安全的。
想到這里,江銘心中有了一些把握,笑著開口說道:
“那福叔就帶我隨便走走吧。”
福叔聞,微微點了點頭,朝前面走去:
“也好,那我就帶姑爺熟悉一下府里的環境。”
福叔在前面走,江銘在后面一邊跟著,一邊開口問道:
“對了福叔,今天是幾號來著?”
福叔腳步沒有絲毫停留,開口說道:
“三十一號,七月三十一號。”
江銘聞頓時愣住了,七月三十一號?
他還記得,之前從家里出發的時候,時間是七月十西日。
他隱隱覺得自己在這個怪談里應該己經經歷了一段時間,但是完全沒想到,這個一段時間居然是十八天!
這個時間尺度太夸張了!
因為在怪談里經歷的時間越久,規則就會產生一定的變化,而且詭異受到的限制也會越來越少。
所以說,哪怕這個怪談只是最低級的c級怪談,但在經歷了這么長時間之后,也肯定己經異化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地步!
而且以江銘對自己運氣的自信,他這次的這個怪談絕對不可能是c級怪談,至少也是a級。
如果是一個至少a級的高等級怪談,那在經歷了這么長時間之后,這里面的詭異會強到一個什么樣的地步?!
至于規則的變化的話,這一點江銘倒是不怎么擔心。
畢竟他現在什么規則都不知道,那規則變化還是不變化,都沒什么影響。
想到這里,江銘目光不由得看向前方的福叔,心中思索道:
“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那詭異的壓制應該己經低到一個相當夸張的地步了,那這福叔……”
江銘正在思索的時候,前面的福叔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向江銘開口說道:
“怎么,姑爺,突然問起時間是為什么?”
江銘沒有絲毫慌張,目光平靜的開口說道:
“你不是說我和小姐快要結婚了嗎?”
“我這不是好奇我們結婚的日子是什么時候嗎?”
“哦,原來如此。”
福叔聽到這個回答之后,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是相信了。
過了一會兒之后,它看向江銘開口說道:
“我倒是差點忘了姑爺你失憶了,不過你和小姐結婚的日子是什么時候就不用我再多說了,你己經知道了。”
聞聽此,江銘立刻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今天?”
福叔雙手攏在袖子里,眼睛瞇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就是今天。”
“更準確的說,是今天晚上。”
“怎么樣,姑爺,是不是很高興?”
聽到這里,江銘將福叔不敢對自己出手的原因又加上了一條:
原來是自己今晚就要結婚了!
這福叔要是在大婚當日把姑爺給殺了,那那個小姐肯定不會放過它的。
甚至那老爺和夫人也可能會責罰它。
不過很快,江銘有了新的疑慮,那就是這婚到底該不該結?
按理來說,失憶前的江銘把自己賣給了小姐,肯定是有什么交易或者好處在的。
但是那是之前的江銘答應的,又不是現在的江銘。
而且看諸葛鴉那副模樣,結了婚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自己逃婚,導致失憶前的自己一些謀劃沒有完成……
唉。
想到這里,江銘不由得嘆息一聲。
失去了記憶,而且之前的自己還什么東西都沒有給現在的自己留下,導致他現在無論做什么推斷都畏手畏腳的。
難道說,還是得找回記憶嗎?
但是找回記憶就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會不會像自己之前猜測得那樣,自己就是第二人格,一找回記憶,就會被本體取代。
但是沒有記憶的話,每一步都走得太糾結了……
就在江銘陷入糾結兩難之地時,福叔突然笑了笑,開口說道:
“怎么感覺姑爺情緒有點低落啊。”
“我可還記得,之前你說要和小姐結婚的時候,態度可是十分堅決的。”
“而在來老村的這么多批人里,小姐也是單單對你最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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