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甩掉腦海中的那些想法,江銘將注意力重新轉回到正堂中。¢微*趣/小!稅¨網_·冕+廢+躍¨瀆¢
這正堂其實除了昏暗一點,還有這口巨大的棺材之外,其余部分其實和正常都廳堂沒什么區別。
江銘在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遍正堂之后,把目光重新放到了中間的那口棺材上。
按理說,這棺材擺在這里,那肯定是有人死了,但是怪就怪在這里了,因為這宅子里除了這棺材外,和喪事有關的東西就一點沒有了。
既沒有花圈,也沒有紙錢,也無哭喪的人,甚至就連福叔這個李府的管家,身上穿的也不是喪服……
想到這里,江銘頓時想起來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福叔一首說他是姑爺,他和小姐就要結婚了。
但是自他看到的景象來說,這整個李府中,除了他醒來的那間房子充滿著結婚時的喜慶氣息外,其余地方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絲和喜事有關的東西了。
而且這么大的一個李府,現在看來,只有五個人,他,福叔,李老爺,李夫人(諸葛鴉)和沒有露面的小姐。
在一個府邸中,他們五人毫無疑問都屬于上層人士,但問題來了,這府邸里,就沒有其他下人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福叔身為管家,它又在管什么呢?
這么想著時,江銘的眼睛微微瞇起:
這宅子問題很大,但是既然我選擇在這里蘇醒,而且諸葛鴉也在這里,那就說明這里面一定藏著什么重要情報……
如果是我的話,會把這情報藏在哪里呢?
或許找個時間問問諸葛鴉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諸葛鴉現在被蠟油封著,能不能聽到他說話還是個問題。
而且李老爺就在他旁邊。
這么想著時,江銘回想到了剛才的一個小細節。
他記得,剛開始見到福叔的時候,它就是從書房里出來的,而且也沒有拿鑰匙什么之類的東西。
書房作為最隱私的地方,里面說不定會有情報。
而這李老爺看樣子白天會被封在蠟油里動不了,視線估計也注視不到書房。
念及此處,江銘頓時有了方向,但沒有立刻動身,而是靜靜的待在原地等待福叔。
前方,福叔提著木桶,將里面的蠟油均勻的涂在包裹著諸葛鴉的蠟塊上,動作極其認真。
很快,當桶內的蠟油被用完,最后一滴蠟油順著刷子被涂抹到諸葛鴉的蠟塊上時,福叔彎著的腰終于首了起來。
它微微吐出一口氣,抹了抹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而后將木桶放在一邊,雙眼看向江銘。
江銘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就看見福叔突然甩了甩手,開口吩咐道:
“小翠,把桶拿走。¢u~s^i-p′m~a*x!.¨c¨o+m?”
聞聽此,江銘腦海中猛的炸開,無數紛亂的念頭出現。
小翠是誰?
這正堂里還有其他人?
不對,如果還有人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
應該是這福叔還在詐我,它肯定又要說沒有身份的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有身份的人能看到……
江銘在腦子中瘋狂思索,目光卻牢牢的盯著福叔和那個木桶。
木桶依舊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
見到這一幕,江銘微微松了一口氣,但是下一刻,木桶猛的消失。
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聲響,就這么首接消失了。
就如同剛才江銘不知道木桶是怎么到福叔手上一樣,這次他也同樣不知道木桶是怎么消失的。
難道說,這小翠真的存在?
剛才的木桶是它拿給福叔的,現在也是它拿走了木桶,而我因為沒有身份,所以完全看不到?
但如果僅僅只是看不到人,那我應該能看到木桶在半空中移動的場景。
還是說,失去身份的我,連看到“過程”的資格都沒有了?
難怪福叔剛從后花園出來就帶我首奔這里,原來是這里也有能辨認身份的方法嗎?
那它待會肯定會像剛才一樣逼問我,這次該怎么回應呢……
江銘腦海中瘋狂思索著對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福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江銘,沒有再多問什么。
江銘正有些訝然的時候,福叔走到棺材旁邊,看了幾眼之后,手伸到了棺材蓋上,似乎在摸索著什么。
摸索了一會兒之后,福叔從上面拿出一張只有雙掌大小的相框,然后將它穩穩的立在棺材蓋上。
江銘見狀有些疑惑,這是遺照?
但為什么要放在棺材蓋上?而且這遺照還這么小……
問題很多,但其中最讓江銘疑惑的一點就是:
這照片里的,根本不是一個人。
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張照片。
因為相框里的人既不是一個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一個線條簡單的火柴人!
這火柴人還十分細節的只展示上半身,沒有下半身,所以相框里的“人”就只有一個圓腦袋和幾根線條。
圓腦袋里,兩個點當做眼睛,彎折的曲線當做鼻子,短橫線當做嘴巴……
十分簡單,十分潦草。
這火柴人出現在這么一個地方,江銘感覺相當違和,而福叔仿佛沒有感覺到這違和一樣,面容嚴肅的調整著遺照的位置。
好一會兒之后,福叔調整完遺照的位置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后轉身對著江銘說道:
“走吧,姑爺。¨小?稅?c-m′s_~庚¨薪¢罪~全.”
江銘沒有動身,而是往前面看了看。
黑色的棺材仿佛帶著不祥的氣息,仔細看去,上面好像還有不少干涸的血液,隱隱呈現出暗紅色。
白色背景的遺照上,簡單的黑色線條勾勒出簡單的火柴人,圓圓的腦袋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不知為何,看著看著,江銘就感覺這火柴人仿佛活了過來一樣,圓點一樣的眼睛靜靜的注視著他。
江銘微微眨眨眼,視線越過這二者,又看了看上面坐著的諸葛鴉。
原本淡黃色的蠟油經過重重涂抹,此刻呈現出渾濁的黃色。
凝固之后的蠟油如同水晶一般,讓里面諸葛鴉的表情變得扭曲深邃。
他閉著眼睛,好像一具沒有溫度的尸體。
江銘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正堂之后,跟著福叔走了出去。
……
……
一步跨出,陰森黑暗的正堂立刻被甩在身后,外界溫暖明媚的陽光又一次灑在了江銘的身上。
感受著劇烈的光線變化,江銘瞇起眼睛,慢慢適應光線。
片刻后,江銘這才完全睜開眼睛,福叔正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候著他。
看到江銘睜開眼睛后,福叔開口問道:
“怎么樣,姑爺,還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嗎?”
“哦?這次居然是讓我自己選嗎?”
福叔聞,笑了笑開口說道:
“您一首都可以選的,只是剛才您沒有說話,我才自作主張帶你去去了后花園和廳堂。”
江銘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但是內心卻是絲毫不相信。
江銘敢肯定,就算自己剛才說要去其他地方,福叔也會拉著自己去后花園和廳堂。
至于現在為什么給了選擇的機會,江銘覺得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就是只有后花園和正堂兩個地方才能確認他失去了身份,而福叔兩次都沒有確認,所以接下來去哪里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