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陶枝換好衣服下樓時已經十點半,兩人隨意吃了午飯,而后一起出門。
馬場離市區確實很遠,開車走高速也要一個小時左右。
陶枝坐的趙靖黎的勞斯萊斯,蜘蛛和飛鷹開著她的車跟在后邊。
她現在出門習慣了帶保鏢,雖然不一定有危險,但一定要有幫手。
開車的司機是跟了趙靖黎很久的,從兩人上車他就目不斜視,中間的擋板也是放下來的狀態。
陶枝這回還是第二次去北城市郊,上一回還是和游云歸去賽車。
看著一路上的風景,唇角輕輕揚著,顯然心情很好。
趙靖黎從車子起步就一直在默默關注著她,見她心情好,他眉宇間也染上笑意。
唇角輕輕勾起,手卻伸過去牽住了陶枝放在腿上的手。
陶枝側過頭望向他輕輕挑眉,這人卻什么也沒說捏了捏她,而后將她牽的更緊。
“今天在場的都是關于港口的合作商?分別是哪些人?”陶枝還是打探了一下。
這些人是從港口計劃開始時就和趙氏合作的,而她屬于是半路撿現成的,所以對他們并不算了解。
“一些做實業和貿易的,有一個算是我遠房親戚。”
說是親戚,但其實八竿子打不著,要不是這人找上門,他父母都不知道自已家還有這樣一個親戚。
陶枝玩著他的手指,語氣慵懶:“親戚?”
指尖和掌心都傳來癢意,這種感覺一直從手蔓延至心間,讓他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動作來。
目光看向她長而卷翹的睫毛,以及從他的角度看上去挺翹可愛的鼻尖,趙靖黎只覺得呼吸有些不暢,還有些熱。
“嗯,客氣一些,我應該叫他一聲表舅。”
“不過我不是會和人講客氣的人,所以他稱呼我趙董。”
“噗!”
“是嗎?趙董?”
陶枝覺得好笑,她發現趙靖黎有時候說話還挺幽默的。
趙靖黎看著她,眼中帶著寵溺笑了笑。
他在想,什么時候她也能對他像對盛霽川他們那樣,叫他的名字,或者給他一個專屬的稱謂?
雖然他也喜歡趙董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因為在他聽來,她這樣稱呼他與別人并不同。
她語調總是上揚的,卻又在結尾時輕輕下壓,將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收了進去,莫名的就讓人還想再聽她叫一次。
難以想象,如果她用這樣的語氣喊出他的名字,會讓他有多么的悸動。
“嗯。”
一把將人拉進了自已的懷中,趙靖黎霸道的圈著她,好像不準她和他之間產生距離似的。
下巴和她的耳側貼著,他鼻尖全是她的香味,讓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吻她。
但陶枝卻沒有那意思,推開他自已坐了起來。
“硌著我不舒服,自已坐吧你。”說完就坐到另一旁。
一句話說的趙靖黎微僵,喉結上下滾動,而后面無表情翹起二郎腿,耳尖卻染上絲絲紅意。
“抱歉。”
陶枝沒說話,唇角卻輕輕勾了起來,用赤裸的目光上下掃視,最后輕笑出聲。
車子下了高速后駛入一個岔道,又沿著寬敞的小路行駛了二十分鐘左右才終于到達一處莊園。
“到了。”
莊園大門是圍欄式的,有專人為他們打開門。
車子沿著寬闊又整潔的地面駛入,最終在一棟美式田園風的建筑前停了下來。
趙靖黎先打開車門下了車,而后將陶枝牽了出來。
透過這棟像是前廳一樣的建筑,后邊的部分場景映入陶枝眼中。
幾棟綿延的樓房,紅頂白墻,都不高,但占地卻很廣。
工作人員應該是知道趙靖黎,態度十分恭敬的領著兩人穿過了兩個回廊,但跑馬的場地卻依舊看不見。
倒是遠遠的就聽到另一處有聲音傳來。
待到轉過拐角,就找到了聲音的來源處。
是四五個中年男人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幾人有說有笑,談論著什么品種的馬兒跑得快,什么品種的耐力好,又說著幾號賽馬可能會奪冠。
而他們身后走著一個略顯年輕的女性,看上去隱隱有被排擠的意味,但她卻似乎毫不在意怡然自得。
而前邊的幾個男人又隱隱以一個禿頭男人為中心。
但這種形式在瞧見趙靖黎之時就被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