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看到謝峪謹,朝他問好:“先生,您要出門了嗎?路上小心。”
謝峪謹點頭,目光移向李姨身后的男人,笑著問道:“這位來家里是?”
“這位先生姓趙,說是來接小姐去今天的晚宴。”
“晚宴?現在是早晨,去參加晚宴似乎太早了些?”他說著看向趙靖黎。
語氣雖然平靜,但語間淡淡的責怪和不解意味卻已經冒了出來。
趙靖黎目光和他對上,只是一瞬,他就察覺到了這人對他的防備與不喜。
但是他不在乎。
沒有和他交談的打算,他朝著謝峪謹點點頭而后直接越過他,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李姨看著這有些微妙的情況,也只能尷尬的笑笑。
“我去給客人泡茶。”
“嗯。”
謝峪謹斂下眼底的神色,原本要往外走的腳步卻折返,朝著樓上走去。
北城四少?另一人他不清楚,但是依照他看,物以類聚,幾人都是各有各的討厭。
歐漠是煩人精,許栩是笑面虎,而這個趙靖黎就是冷面鬼,都不好對付。
但是比起許栩,顯然下邊坐著的那個更為難搞。
僅僅是一面,謝峪謹就察覺到了。
他那些招式對這個人只怕是沒什么用,因為他很大可能不接招。
難怪盛霽川都會忌憚他。
長著那樣一張臉,還往枝枝身邊湊,是很值得忌憚。
而坐在沙發上的趙靖黎心里卻沒有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靜。
恰好李姨端了茶水過來,他問道:“剛才那位也住這里嗎?”
李姨笑著答:“是,謝先生兩天前剛搬來。”
聽到這個回答,趙靖黎眼中神色動了動。
兩天前?
聯想到那天晚上將陶枝叫走的那通電話,他握著茶壺手柄的手無意識的摩挲。
所以,那晚陶枝去見了他?
面上依舊是一副冷漠表情,心里卻已經將他所知的謝峪謹的所有消息都過了一遍,而后將這個名字標成了紅色字體。
在他看來,盛霽川算不上敵人,他為人正派,有自已的底線,就算因為防備他而為難他,但也不會太過分。
游云歸需要防范,這人做事沒有顧忌,不過他大概也能知道他的招數,也不怕他。
倒是許栩,這是他最要防范的人,因為許栩的路數他真的有些看不透。
而且要說陰險,那游云歸或許比不上許栩,因為你不知道后者會在什么時候笑盈盈的就給你捅刀子。
所以在他這里,許栩的名字也是紅的。
現在,多了個謝峪謹。
不過這個人…目前很難評判。
雖然他無意和他們作對,但是也不能不提防。
況且,他原本已經要出門了,卻在他出現之后折返。
他去干什么?找陶枝嗎?
找到陶枝之后,他又會做什么呢?
被人記上小本本的謝峪謹確實是回去找陶枝了。
還是以正當的理由,商量公司搬遷的事情。
他說公司的準備已經進入尾聲了,只等時間到了聯系搬家公司就行。
不過還是問陶枝要不要先和他一起去新地址看看,他們需要另設工廠又或者可以將工廠設在集團內部。
說只有去實地看過,才知道該怎么安排。
是一個陶枝無法拒絕的理由,但是她今天答應了趙靖黎,雖然白天時間充裕,但想了想她還是拒絕。
“明天行嗎?明天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