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陽嘲諷的話,謝峪謹卻不覺得是貶低。
不管別人怎么說,他能用這招贏得枝枝的關注和寵愛,能將許栩踢出去就足夠了。
他現在這些話,無非是嫉妒。
如果他能通過特定的手段留在枝枝身邊,你看他耍不耍心眼。
“許總謬贊,我還得學。”
“許總今晚是要住這嗎?需要我讓人去收拾房間嗎?”
謝峪謹這話是問的陶枝,但兩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向她。
許栩當然想要留下,哪怕不是和她有什么,但是能離她近點他也很滿足了。
謝峪謹當然也只是打探陶枝對于許栩的態度,也期待著陶枝的答案。
將兩人的反應都看在眼里,陶枝輕輕笑了笑。
“怎么會?許總在這怕是睡不著,留在這里干什么?”
這毒蛇留下,今晚所有人睡覺都要留一只眼睛放哨,包括她。
她可不想明早起來,她剛住沒幾天的莊園成了完美的兇案現場。
“時間也晚了,正好,小謹幫我送一送他。”
聽到他拒絕,許栩彎著的唇角微微放平,眼中的失落和不甘也一閃而逝,但很快又笑了起來。
還真是,他是那種人嗎?
只不過他在的話,眼前這個綠箭男估計會突發惡疾而已。
主人還真是偏心呢,在保護這個討人厭的家伙。
“我先走了,不過,我隨時等候主人的吩咐。”
這話說的,實在是......
但陶枝卻沒有反駁他,也沒有嘲諷他。
許栩看著她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用含笑的眼睛戲謔的看著他,他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而后輕輕牽起她的手,彎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晚安,主人。”
謝峪謹就在一旁,在許栩手牽上去的一刻他瞳孔微微收縮,恨不得立馬上前將他踢開。
但是陶枝沒反抗,他又怎么能替她做主呢?
只是在她被親吻后,他再次替她擦手。
等到擦干凈,他才笑著道:“我先送許總出去。”
“嗯。”
兩人對視一眼往外走,而門外一直立著的一道身影也在這時轉身離開。
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前后腳下了樓梯。
許栩走在前邊,謝峪謹走在后邊。
許栩面上的笑比以往真實。
臨別前,他吻到了主人的手背。
察覺到剛才一直茶茶語的謝峪謹對他不爽的情緒,他唇角的弧度就更深。
還沒靠近門邊,懂王就不知道從哪里撲了過來對著許栩汪汪叫,好像很不喜歡許栩。
原本心情不愉的謝峪謹在看見這一幕后面上清冷的表情裂開,露出一個笑來。
“懂王,過來,許總是客人,怎么能罵人呢?”
說完他看向許栩,神情平淡:“抱歉啊許總,懂王是枝枝新養的狗子,枝枝很喜歡呢,只是看來它似乎不太喜歡許總,許總下次來,可要小心了。”
許栩目光從狗子身上移到謝峪謹身上,笑瞇瞇道:“是嗎?畜生就是這樣,不通人性,今天敢對著我叫,說不準明天就敢對著枝枝叫,這樣的狗子,得好好訓一訓,才能讓他長記性。”
許栩說著,蹲下身對著懂王招手:“過來。”
懂王站在謝峪謹腳邊,看到許栩叫它,它圍著謝峪謹轉了一圈,而后朝著許栩跑去。
剛要朝著許栩開口叫喚,嘴巴就被許栩手掌捏住,而后它一個勁甩頭,卻屈服在許栩揉搓它頭顱的手掌之下。
看著它溫順下來,甚至開始邀請許栩和它玩,許栩站起身,笑著看向謝峪謹。
“謝總瞧,這不就聽話了?”
“看來,這狗啊,可比有些人通人性多了,謝總你說是吧?”
謝峪謹不答話,朝他淡淡一笑:“許總說的對,狗,是比人聽話呢,這點……”
他話說一半,目光卻別有深意的在許栩身上打量了一圈。
許栩卻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的笑容沉了下來。
“許總慢走,我還要去陪枝枝,就不送了。”
說完他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留許栩站在原地陰狠的看著他的背影。。
謝峪謹回到陶枝書房時,陶枝已經不在了。
房間里已經有傭人打掃過,什么痕跡都沒有留下。
謝峪謹看著被端出來的茶具,目光深了深,隨后轉身下樓。
而此時的陶枝已經回房躺好了。
十二點過了,該睡覺了。
謝峪謹知道陶枝今晚不會找他,否則剛才就會讓他送完人后去她房間,或者推開他自已的房間門她就會在,坐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他打趣他。
難道,他剛才的行為,還是讓她不高興了嗎?
思來想去,謝峪謹都有些恐慌,卻沒想過陶枝單純就是被他纏怕了。
她短時間內不想被他榨干,所以才不和他睡一個房間。
畢竟陶枝自認為她面對美色時定力一般,是禁不住謝峪謹撒嬌討好的。
而盛霽川也以為陶枝今晚肯定會讓謝峪謹陪她,畢竟剛才謝峪謹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所以也識趣的沒有再去打擾。
他從樓上下來后坐了一會就洗漱睡覺了,只是閉上眼睛卻久久睡不著。
放在一旁的手機叮咚叮咚響了兩聲,他微微皺眉,不想去管。
閉上眼睛強迫自已快點入睡,卻沒察覺到他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人影緩緩走了進來。
柔軟的鞋底踩在地板上并不會發出聲音,到了地毯邊,陶枝就脫掉鞋輕腳踩了上去。
透過微弱的光,看到床上睡的規規矩矩的人影,陶枝輕笑,而后躡手躡腳的走到床角,掀開被子一下就鉆了進去。
被子里驟然鉆了個人進來,盛霽川驚的起身一把打開了床頭燈,結果卻看見柔軟的羽被中探出了一個毛茸茸的頭來。
她睜著大眼睛可愛又調皮的看著他,眼中帶著惡作劇得逞后的笑意。
雙唇紅紅的,簡直可愛的他的心都化了。
連帶被子和人一把抱住,將人圈進自已懷里,盛霽川沒忍住在她臉上嘴上親了又親。
等到吻遍她全臉,他才啞著聲音問她:“怎么過來了?”
他以為她今晚不會來的。
陶枝從被子里鉆了出來,自然的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胸肌上,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笑道:“阿川沒有回我消息,我擔心你,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