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知道謝峪謹會來,但是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進來,該死的,故意的是吧?
眼底的陰鷙一閃而逝,他不急不忙的輕輕攏起襯衣領,而后彎起唇角轉頭朝著門邊看去。
門邊,謝峪謹手里端著一套茶具,目光在看清門內的景象時微微凝滯,而后腳步不停,面色如常的往里走。
“抱歉,我有打擾到枝枝嗎?”
陶枝已經收回手,身子往后靠了回去。
看上去懶懶散散十分舒適自得的模樣。
如果忽略她腳邊跪著的衣衫微敞,神情帶著因激動過后而潮紅的人的話。
這副樣子看上去還真像是在談什么大事。
陶枝笑著看著他:“你來怎么會打擾?”
目光移到他端著的茶上,不由想笑。
他來送的,必然是好茶。
“怎么是你送茶水上來?”
雖然她愛看熱鬧,但是她不希望謝峪謹在別人面前把自已放的太低。
謝峪謹輕笑著把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而后主動倒了一杯遞給陶枝:“是許總說想喝我泡的茶,所以我就泡了一壺送上來了,總不能怠慢了客人。”
說著他好像才注意到許栩一般,眼中露出訝異。
“許總這是干什么?”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疑惑,看著許栩有些泛紅的臉頰,心里涌起的是厭惡,但面上卻依舊淡淡的,只是看得出來幾絲不解。
“枝枝,許總這是?有事相求?”
聽到他這話,陶枝沒忍住輕笑出聲:“或許是,要不你問問許總?”
謝峪謹當然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他是不可能往那個方向去扯的。
從陶枝允許謝峪謹進來,許栩就知道今天到此為止了,心里失落的同時,對謝峪謹那叫一個恨。
慢條斯理的扣上襯衣,許栩站起身直視謝峪謹,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唇角掛著笑:“確實,求主人賞賜這樣的大事。”
“況且我們培養感情,小謝你不懂也正常。”
謝峪謹聞也笑著,笑容極其清淺,只不過眼神確是看向陶枝。
“培養感情嗎?原來如此。”他說著,自然的走到陶枝身后替陶枝捏起肩來。
“我還以為培養感情是指一起吃飯逛街,旅游約會看電影之類的,沒想到還有許總這樣......別致的。”
“啊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覺得許總的行為很新奇,所以一時嘴快,許總該不會怪我吧?”
怪他?許栩當然不會,他只想殺了他讓他消失。
心里小人在提刀砍謝峪謹,他面上卻笑盈盈的,一副好脾氣的模樣。
“呵,小謝真是多慮了,整個北城誰不知道我脾氣是出了名的好,當然不會和傻子一般見識。”
“啊,我也是一時嘴快,小謝應該不介意吧?”許栩笑瞇瞇的,只不過,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得出來他是故意的。
說完這句,他轉頭看向陶枝,笑的十分溫和明朗。
“果然人是很容易受到身邊人影響的,小謝來之前我都還好好的,怎么和小謝說了幾句話,突然就感覺自已變蠢了?”
“主人,看來...”
“我是哪里得罪許總了嗎?”許栩沒說完的話被謝峪謹打斷。
“感覺許總好像對我惡意很大。”
他說著這話,眼睫微垂,看上去有些傷心的模樣,把許栩都弄得一懵。
不是?他有病啊?唱戲呢?變臉這么快?
上一秒還一副和他不死不休唇槍舌劍的,下一秒就一副委屈巴巴被他欺負的樣子?
他要死啊他?
“以前還沒見過許總時就聽說過許總的大名,當時就十分欽佩許總年紀輕輕就這么厲害,心里暗自以許總為榜樣,想要向許總學習。”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