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用力過猛扯到了腹部的傷口,他面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卻很快隱藏好。
只是看向盛霽川的目光卻恨不得刀了他。
偏偏陶枝好像沒有感覺到一般的,笑著替盛霽川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口。
“去吧,路上小心。”
盛霽川控制不住的環住陶枝的腰,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低頭在陶枝的額頭和發絲上落下輕吻,聲音溫柔,眼中滿是愛意。
“那我先去上班,枝枝有什么就給我發消息或者打電話,我隨時都在。”
“也會早點下班回來陪枝枝吃晚飯。”
盛霽川簡直要幸福暈了,剛才還幻想的場景現在就切切實實的實現了,他能不激動嗎?
“阿川好好上班,至于晚飯,到時候再說吧。”她不確定自已是否會在家里吃晚飯。
聞盛霽川雖然有些失落,但也沒有過多糾結,輕輕嗯了一聲。
“那到時候枝枝告訴我一聲。”
“好。”
聽到她的回答,盛霽川沒忍住又低頭親了親她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枝枝記得吃東西,還有出門多穿點,天氣轉涼了,我怕枝枝生病。”
交代完他又去和李姨和向姐叮囑了一會,而后看了一眼站起來的許栩,眼神平靜疏離,卻無端的表現出了他現在的得意。
許栩心底已經給他扎上小人了,卻還笑著和他道:“盛部長慢走。”
等到盛霽川離開,他收回目光看向陶枝,眼中映漾著笑意。
無聲的朝著她做了個口型,但陶枝卻看出來他說的是什么。
‘主人’
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向上次被他咬過的手腕的地方,看著那里依舊有些紅的痕跡,許栩喉間頓時有些發癢。
他有那么用力嗎?傷到她了?她是不是很疼?
但是如果沒有疼痛,她怎么會記得他呢?
輕笑一聲,陶枝朝他走近,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一會。
“看上去你恢復的不錯。”
雖然他渾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連手腕都沒有露出來,但是陶枝瞧著他的精神狀態比前幾天見面好太多了。
“程氏研究的新藥,能加速愈合,我打了三支。”
其實是他現在身上的毛病太多,如果不打那個藥,估計一個月也下不了床。
“合同帶來了?”
陶枝沒有和他周旋的意思,坐在剛才盛霽川坐的位置上,看著眼前的茶水和茶杯無聲的笑了笑,隨后換了一只杯子倒茶。
許栩沒有再坐回輪椅,而是走到她正對面的座位坐下,笑道:“當然。”
“我說過的,為主人獻上一切,當然不會食。”
保鏢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從門邊走了過來,打開手中的提包拿出文件遞給陶枝。
陶枝翻看著,順便拍照發給了胡律師。
面對許栩,多留一個心眼子總是沒錯的。
許栩見她這樣唇角揚的老高,主人還真是重視他呢,對他和對別人真是與眾不同。
不過上揚的嘴角在眼神觸及到陶枝頸側的痕跡時僵了僵,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逝。
該死的盛霽川!
等到確認好合同沒問題,陶枝接過保鏢手里的筆,不過在簽字前她頓了頓看向許栩。
“許總真就把許氏的股份白送給我?這么大方?”
許栩看著她,眼里的光彩讓人無法忽視。
對于許栩而,許氏已經沒有多么的重要。
他前二十七年活著的目標是替他母親報仇,他曾經覺得,等到目標完成,他就會對這個世界感到厭煩,從而失去人生的意義和方向。
因為一切對他而都是那么的單調和無趣。
但是陶枝的出現讓他有了新的目標。
財富和地位這些他唾手可得的東西早就讓他乏味。
但如果這些東西能讓他有資格成為她最忠實的信徒,那他自然會親手奉上。
他沒有結婚的意愿,沒有延續后代的渴望,他是個不健全的人格,他自已知道,那他留著這些東西最后的意義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