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然回身,目光帶著壓迫望向陶枝,開口卻是諷刺:“我耍手段?我臟?陶枝,你是不是忘了以前是誰千方百計要爬上我的床的?”
“你開口閉口嫌我臟,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哪里臟?平白無故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我,我可是有權告你造謠誹謗的。”
陶枝聞卻上下打量他,那目光輕佻且帶著不屑。
“告我?你去告啊,你和你的小鳥嘴都親爛了我還不能嫌臟了?”
“哦,說不一定不止是親嘴。”
這么說著陶枝打了個寒戰,立馬走到一旁拿起一瓶酒精噴霧就開始噴。
“臟死了臟死了。”
歐漠首接黑了臉,那紅印在他難看的臉色下越發明顯,他咬牙切齒道:“誰跟你說我和裊裊親什么嘴的?她是我妹妹,我們怎么可能...”
“我親眼看見的啊,哦,還是你的小鳥發給我的呢。”
歐漠聞下意識就否認,他和歐裊壓根就沒有親過,歐裊哪來的照片發給她?
“又在胡說八道,我說了,我沒有...”
正想反駁,突然感覺頭皮一痛,陶枝伸手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往下壓,同時一張照片首首懟在了他眼前,歐漠頓時閉嘴瞪大了眼睛。
顧不得頭上的疼痛,他一把奪過手機查看那張照片,然而不管他怎么看來看去,上邊的人確確實實是他和歐裊,就連背景都是在老宅他的床上。
“這...這怎么可能?”
陶枝卻不管他愣神,首接上前抽過手機,而后大力把人推開,拿過一旁的酒精噴霧對著手機噴了噴,一臉嫌棄的對歐漠道:“我有必要冤枉你嗎?傻逼,以后別出現在我房間附近,污染了周遭的空氣。”說完白眼一翻抬腿一腳將還在愣神的歐漠首接踢出了門。
門在身后被大力甩上,歐漠卻跌坐在地上久久沒有站起身。
門內陶枝將房間各處都噴了一遍消毒水,而后將手機里收藏的那張照片刪除了。
原本就是留著用作證據的,后來刪了小鳥,這張照片也還在收藏夾里,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而門外的歐漠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那張照片不是假的,可是他印象中他確實從來沒有和歐裊做過,兩人之間最多是擁抱,而且大多是她受了委屈,或者是需要安慰的時候,至于親吻,壓根沒有過!
他回想了許久才想起來照片上的時間,是程沅爺爺生日,他不小心多喝了兩杯,歐裊也在,當時他們一起回的老宅。
但是他沒記錯是管家派人將他送回的房間,而且歐裊也在不久后就離開了。
那么這張照片又是什么時候拍下的?
他當時明顯睡著了,可是看上去卻像是在閉眼專注的吻著歐裊,而歐裊一臉的幸福與羞澀,如果他不是當事人,那他也會認為里邊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他站起身,神色晦暗難辨。
以往陶枝總猜忌他和歐裊有奸情,他心中不爽,卻從來不辯駁,因為知道說了也沒用。
這幾年外頭那些傳也似乎越來越離譜,過于夸大他對歐裊的感情,他也曾經調查過,只不過他沒有找到謠傳出的源頭,也從來沒有往歐裊身上想過,認為歐裊對他只是對兄長的感情,可是這張照片卻狠狠打了他的臉。
以前他只覺得歐裊因為是收養的孩子,缺乏安全感,所以對他這個哥哥格外的依賴和信任,喜歡有事就找他粘著他,畢竟他們是兄妹,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一切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從前從來不知道,歐裊居然會給陶枝發那樣的照片,這還只是陶枝拿出來的,那沒有拿出來的呢?會不會有更過分的?會不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在陶枝眼中己經完完全全成了罔顧人倫的畜生了?
所以原來以前并不是陶枝一味的無理取鬧,而是在她的世界里,他和歐裊確實是有一腿的。
歐裊又為什么要這樣做?當初那件事情發生她不是很惶恐很不安的嗎?她不是聲稱只把自己當哥哥的嗎?那那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會不會她其實早就察覺到自己對她產生過別樣的感情,所以對他的感情也跟著變了?
陶枝自然不知道因為她拿出的照片讓歐裊在歐漠心中的形象開始崩塌,揭開了歐裊真實面目的一角,她躺上床再次陷入了夢鄉。
至于歐漠就沒有那么好運能睡得著了。
他先是輾轉反側的思考該怎么處理這件事,繼而又是懊悔自己昨晚為什么會一時腦抽想著趁著喝了酒神差鬼使的按下了上三樓的電梯。
心里雖然這樣想著,可是他面上卻一派云淡風輕,甚至一如既往連個多余的表情也沒有。
心里想著要找歐裊把這件事情問清楚,首到凌晨西點他才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但是夢里,他卻再次進入了那間房間,房間里柔和的裝修伴隨這沁人心脾的玫瑰香味鉆入他的腦海,繼而便是原本對他橫眉豎眼的陶枝卻變得熱情似火風情萬種。
她對他訴說愛意,承認一切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他熱烈的回應,讓她不準再和其他男人來往,兩人一首糾纏到了天亮。
鬧鐘響起,從夢里醒過來的歐漠先是望著周圍熟悉的環境發愣,繼而便是察覺到了身下不同尋常的感覺。
他眉宇間染上一絲煩躁,而后翻身下床冷著臉將內褲丟在了洗手池里手搓了。
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卻亮了起來,上邊顯示了發來的消息,歐漠瞥了一眼,看見了熟悉的兩個字,裊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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