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睡的正熟,忽然聽到了開門聲,她要是沒記錯,她睡覺時鎖門了,莊園里應該也沒誰膽子大到敢來開她的門吧?
她驟然坐起身啪嗒一聲打開了床頭的燈,就見歐漠垂著頭腳步踉蹌,手上提著的西裝外套拖在地上,見她開燈衣服從手上滑了下去,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她床上撲來。¤6~1=)看3書=={網?§}xμ首??x發¨
陶枝聞到了酒味,皺著眉在歐漠撲上來的時候首接一掀被子將人打了回去,而后抄起一旁的臺燈就朝著來人砸了過去。
臺燈砸在歐漠頭上,疼的歐漠悶哼出聲,人也跌倒在地毯上,似乎被疼痛喚醒神智,他眼神茫然的往陶枝的方向看。
見陶枝一臉冷漠諷刺的站在那,他卻是搖搖晃晃站起身,皺眉道:“陶枝?你怎么在這?”
陶枝冷笑一聲:“老娘來收你的狗命!”說罷就朝著歐漠踢去。
歐漠翻滾避開,坐靠在墻邊喘著氣:“等等...”
他好像喝多了特別難受一樣,先是煩躁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了精壯的胸膛,原本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也有些許的凌亂,但神情依舊像是喝醉了一樣飄忽,甚至還搖頭揉了揉眉。
陶枝卻沒有心思欣賞他故意露出的騷樣,反而沉著臉要把他踢出去。
歐漠急忙站起身后退兩步,同時道:“等一等!抱歉,我走錯了。”
他腰腹隱隱作痛,同時后悔自己腦抽了居然來了三樓。
陶枝卻不相信他的說詞,走錯了?她和歐漠的房間不在同一層,且也不在他房間的正上方,他就算真這么腦殘走錯上了三樓,但是也不可能走到她房間前還用鑰匙打開了門。
要說走錯了,誰信?
陶枝沒想著給他留什么臉面,首接拆穿。
“知道的是歐總你喝醉了走錯了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借酒想要爬床呢,歐漠,你說我會信哪種?”
歐漠聞大腦一片宕機的狀態,眼中先后劃過慌亂羞惱,而后卻歸于平淡,不輕不重冷嗤一聲:“呵,我爬你的床?你少異想天開,我躲你還來不及。”
陶枝雙手環臂,她穿著一件低胸的黑色吊帶睡衣,現在因為這個動作,她原本飽滿圓潤的胸越發鼓脹,一條明顯的溝壑露了出來。¢e?¤zμt小?說-_%網?£??°?已1發,?布|最?x@新!?章′?(節!
目光不經意瞟到那晃眼的白色,歐漠眼睛像是被燙到一般移開了視線,而后喉結不自覺滾動兩下,耳朵也紅了起來。
見他態度這么欠抽,陶枝也冷笑一聲,而后緩步靠近站在門邊的歐漠露展顏一笑。
歐漠微愣,抬起眼睛望著眼前在暖色燈光下美的晃眼的女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笑晃了一下神,喉結不住上下滾動。
但他預想中巴掌的香氣沒來,反而是頗為結實有力的一聲‘啪!’
一半的鞋印樣式快速在歐漠臉上浮現,他的頭也被扇的偏朝一邊。
眼中憤怒燃起,剛要后退,然而啪啪兩聲,左右臉的鞋印對稱了。
陶枝在臥室穿的拖鞋不算硬,但巧在鞋底有彈性,甩在臉上能照顧到一整邊臉頰。
歐漠忙抬手擋:“夠了陶枝!別太過分!”一邊說著一邊往后仰避開接下來的鞋底。
然而陶枝卻己經穿好了鞋子后撤了兩步,拉開了和歐漠的距離。
望著歐漠那有些慫又強撐的模樣,陶枝冷冷道:“以后和我說話注意你的態度,否則我會撕爛你的臭嘴。”說完還嫌惡的拍了拍手轉過身。
“還不滾?等著我送你?”
歐漠嘴唇蠕動,兩邊臉頰紅腫,眼中神色復雜。
陶枝的聲音悠悠傳來:“下次可不要再走錯了,不然我半夜受驚容易失手傷人。”
歐漠深深看了她一眼,一不發。
爬床失敗讓他自尊受挫,同時又郁悶于自己真是賤,居然上趕著來找打,心里居然沒有很生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變態了。
身彎腰去撿地上的外套,還沒起身,一股巨力從身前襲來,歐漠下意識急速后退避開這一腳,但他還是被逼退至了門邊。
他眼中厲色一閃而過,咬牙道:“陶枝!我都認錯了!”
陶枝手指繞著一縷頭發轉了轉,歪著頭笑道:“哎呀,失誤,和歐總你走錯房間的失誤一樣,不是故意的”
歐漠咬牙,卻終是沒有說什么,氣憤的轉身壓下門把手要出門。′鴻?特¨小\說_網-/已′發!布/最^新~章-節^
“等等。”
在他要踏出門的那一刻,陶枝的聲音傳來。
幾乎是同時,歐漠背對著陶枝的臉上閃過冷笑和勢在必得,只不過那笑容一晃而逝,心中也升起隱秘的期待,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握著門把手的手指微微用力,喉結上下滑動,咽下了兩口因為莫名緊張而分泌的唾液。
終于...不裝了嗎?
“怎么?想讓我留下?我...”他開口聲音異常沙啞,卻又透著一股低沉的性感。
然而陶枝卻沒察覺哪里有什么性感的,她只覺得歐漠這人腦子有大病。
“呵,我看你是還沒挨夠打,想讓我留下你?我嫌臟,你別做夢了,我是想告訴你,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己經離婚了,過兩天我就會搬離這里,你少耍那些手段。”
聽到陶枝這樣說,歐漠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跌入了谷底變得十分沉重,就連怒氣也隨之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