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許長夏心竟然這么細,竟然看出他有偏頭痛的舊疾。
“小舅,拿著吧,回去讓花婆婆或者是吳秘書按照我爸寫在里面的單子上的步驟去煎藥,應該吃幾天就會有明顯效果的。”許長夏見陳硯川沒伸手接,隨即又朝他誠懇道。
雖然剛才陳硯川誤解了她,但和陳硯川的健康比起來,這根本不值一提。
陳硯川沒吭聲,伸手接過了她手里的藥包。
“知道了,我回去打開藥包看看,一定督促陳局按時吃藥。”前頭的吳秘書替陳硯川回道。
“好。”許長夏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們兩人的車發動了,這才轉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陳硯川透過后視鏡,看著許長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視線又落在了身旁的藥包上。
“你啊……”前面的吳秘書忍不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那個楊濤不過就是個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你未免也有些小題大做了。”
陳硯川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
他聽吳秘書說著,沒作聲,只是若有所思看向了車窗外許家的方向。
剛好,外面下起了小雨,許長夏應該已經到家了,沒有淋到雨。
……
此刻,二中校門口。
學校的學生基本已經走了個精光。
顧若晴還固執地站在校門口,等著誰的樣子。
她這兩天回學校上課了,等到這學期結束,她不會再回來上課,以后都在家中自習。
考慮到顧家的顏面問題,還有之前江耀對顧家的警告,顧家老兩口深思熟慮之下,還是決定讓顧若晴不再回學校上課,只是還掛著學籍,每次大考讓她回來參加考試。
顧若晴發現這兩天楊濤看見自己都是避著走,她決定和他把話攤開說明白,所以讓自己的小跟班放學前給他遞了紙條,約他今天放學后在校門口見面。
她看著對方把紙條塞到了楊濤手中,并且親眼看著楊濤打開紙條看了眼。
因此,她從五點四十,一直等到了現在。
看著教學樓里一班的最后一盞燈熄滅,她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一班最后一名值日生關了教室門,從里面走出來時,顧若晴有些不甘心地攔住了對方,問道:“你們班人都走光了?”
“是啊,早就走光了。”值日生有些驚訝地看向顧若晴:“你是二班的顧若晴吧?都下雨了,你怎么還在這兒?怎么也不找個地方躲躲雨?”
顧若晴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狼狽,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她沉默了幾秒,又問道:“你們班長呢?他什么時候走的,你知道嗎?”
“我們班長早就走了!”值日生隨即回道:“而且他今天還是提前走的!”
顧若晴聽到這,隨即暗自松了口氣。
那楊濤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兒,所以才放了她的鴿子。
“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兒了嗎?”她想了想,繼續追問道。
值日生隨即搖頭回道:“不是的,是班主任給他交代了任務,讓他去給我們班許長夏同學送課堂筆記!”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