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車開到他家倉庫門口,許長夏和陳硯川誰也沒再說話。
“陳先生怎么來了?”剛好許勁已經清點完倉庫的東西,準備鎖門了,看到陳硯川過來,有些驚訝。
“我送你們一塊兒回去。”陳硯川神色略微和緩了些,朝許勁客氣道。
“也行,省得等陸風過來接了。”許勁點了點頭。
許勁上了車,隨即問許長夏:“剛才外面是誰找過來了?”
“是我們班班長楊濤。”許長夏低聲回道。
說著,給許勁看了下自己手上的試卷和筆記本:“老師讓他送來的。”
“你們老師也是有心了。”許勁隨口回道。
說話間,并沒有發現一旁陳硯川的臉色不太對。
“那怎么這么巧,在門口又碰見了阿耀小舅?”許勁又好奇追問道。
許長夏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點陳硯川會出現在這兒。
她扭頭看了眼陳硯川。
陳硯川是因為知道許勁每天傍晚都會在倉庫這兒,所以把許長夏之前落在他病房里的書帶給許勁,想托他帶給許長夏。
他隨手將手旁的書遞給了許長夏,道:“這是那天你落在病房的書。”
他說完,又緊皺著眉頭朝許勁語重心長道:“夏夏她三舅,以后不要讓夏夏單獨出去,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她一個人很容易出事兒。”
許勁剛才著急鎖門,也是想去門口看看到底是誰找了過來。
但陳硯川說的沒錯,他隨即點頭回道:“對,你說得對,以后我一定注意!”
即便是生氣的時候,陳硯川還在關心許長夏的安危,許長夏聽著,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
她也知道陳硯川是出于好意,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但楊濤的事情,確實是他誤會了。
沒幾分鐘,車便到了許家新家門口。
陳硯川看著許長夏和許勁兩人下了車,正要讓吳秘書離開,許長夏又折返回頭,朝陳硯川問道:“小舅,吳秘書,要不然你們一塊兒去我家里吃口便飯吧?我媽應該已經燒好晚飯了。”
“不用了。”陳硯川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面色淡淡地回道。
說罷,又補了句:“花婆婆已經做好了晚飯。”
許長夏知道陳硯川還要回去陪沈妙青,隨即乖巧點了點頭回道:“那你們開慢點兒,路上小心。”
說話間,又下意識朝陳硯川看了眼。
陳硯川有嚴重的偏頭痛,那天秦良生去醫院給陳硯川診脈時,就發現了陳硯川這個病癥,回來后給他配好了藥,還沒來得及給他送去。
見吳秘書要發動車子,許長夏隨即叫住了他:“等一等,還有個東西我忘了拿給你們!”
陳硯川看著許長夏匆匆進去了,又匆匆走了出來,手里提著幾包東西,看著像是包好的中藥。
“這是我爸給你抓好的藥,專門治療偏頭痛的,應該會有些效果。”許長夏怕陳硯川等急了,是一路小跑出來的,微微喘著氣將藥包遞給了車后座的陳硯川。
他之前被扣在審訊室里受了不少折磨,剛出來,又碰上了沈妙青這事兒,偏頭痛會發作,在情理之中。
陳硯川看著她遞到自己眼前的藥,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