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黎臉色一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這個人怎么那么喜歡拆她的臺。
罷了,他說話難聽點就難聽吧,也不一定是壞事,這樣愛上他的女人能少點。
她是周芷的閨蜜,十幾年的朋友,只要周津成一天不結婚,她就有機會。
“津成,我以后不說這種話了,你別生氣了。”
她伸出手想要碰一下他的手臂,他漫不經心地端起酒杯,她的手落在餐桌上,落了個空。
她收起手,撩了一下頭發,眼神看向不遠處的郁瑾。
好像是訪談結束了,兩人起身準備離開。
門口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長腿男人,面容清秀,五官優越。
“誒,有人來接郁瑾,應該就是今天早上送她去公司的人。”
“不是。”
坐在對面的男人冷聲打斷她的話。
“你怎么這么確定?”
“……”
周津成沒回應她的話,黑眸盯著司徒遂年身上,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收進眼底。
司徒遂年感覺到身后有一束光,后背發冷,他看了一圈,沒發現有熟人。
“郁記者,我剛才在外面看見你,正好進來跟你說說金阿姨的事。”
“邊走邊說。”
郁瑾收拾起桌子上的稿件和錄音筆,裝進手提包里,跟司徒遂年一起出去。
兩人站得遠,說話只有對方能聽到。
旁人看來像極了一對新婚夫妻,妻子有工作忙到這么晚,丈夫專門來接,感情恩愛。
周津成忽然起身,看著餐廳門口有說有笑的兩個人,臉色黑著。
他邁開步子走出去,盛黎抬頭只看到他的背影,長腿逆天,挺括的西褲面料垂墜感十足。
“飯還沒吃完呢,你要去哪兒?”
準確說,他面前的牛排,絲毫沒有被刀叉切割過,完好無損。
他今晚的心思根本不在吃飯上,從走進餐廳的那一刻,他就心不在焉。
盛黎抓起放在一旁的手包,快步走出去,跟上他的腳步。
“津成,你要去哪兒啊?”
她看見郁瑾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而周津成似乎有開車追上去的意思。
郁瑾怎么會認識周津成?
這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階級的人,平時的工作更是毫無關系。
“你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周津成從服務生手里接過車鑰匙,敞開車門,長腿一邁。
盛黎氣得跺腳,他平時就算對陌生人都紳士的不得了,現在卻這么對她。
讓她一個人打車回去,她的臉面往哪兒放。
門口站著的兩個服務生,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帶著嘲諷和冷譏。
明明是周津成主動約她的,怎么成了她熱臉貼冷屁股。
他沉默寡,不茍笑,她只以為他是許久沒跟她見面,不熟悉的表現。
現在看來他也是有情緒的,也有著急的時候,只是不對她如此。
盛黎攥緊手包,眼眶繃緊,她從來就不是輕易服輸的人,早晚有一天,她要讓周津成愛上她。
只是,郁瑾跟周津成認識這件事,她怎么也想不懂。
或者說,周津成是因為那個陌生男人追出去的,這更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