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取向絕對正常,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在跟褚家大小姐談戀愛,正是熱戀。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褚南傾,論身份和地位,褚家-->>比她家強百倍。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跟別的女人親密無間。
不過,上天也是眷顧她。
周津成分手了。
聽周芷說,褚南傾死在牢里了,只是周津成一直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
司徒遂年送郁瑾到家,兩人站在樓下又說了好一會兒話。
“放心吧,金阿姨目前情況很穩定,昨天又有些鬧脾氣,不愿意吃藥,不過好在她看見我,興許覺得有些眼熟,情緒就好多了。”
司徒遂年低頭,盯著她的眼睛看,專注深情。
“你天天去療養院,不用去醫院的嗎?”
郁瑾稍微側開身體,低下頭,不經意地躲開他視線的動作,在旁人看來更像是少女的羞澀。
“我上班前或者下班之后去看望金阿姨,我不覺得累。”
“只是,你有好幾天沒來了。”
司徒遂年平淡地笑了一下,他只是想遇到她,感覺難于上青天。
“最近工作有些忙。”
郁瑾解釋道,她總不能告訴他小景的事情,她需要錢為小景做手術。
后天要開庭了,老家的房子還沒有賣出去,她手里的錢遠遠不夠手術費。
她只能加班工作,想著能多賺點。
司徒遂年沒有細問,溫柔地說:“沒事,有我在療養院照顧金阿姨,你先忙工作。”
他想見她,所以大晚上不知不覺走到她工作的地方附近,沒想到在餐廳外,透過窗戶看到她在里面坐著,像是在采訪。
“那就麻煩你了。”
郁瑾也想去療養院,但是實在抽不出時間,她必須先顧好眼前的事,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
一輛奔馳車停在路邊,窗玻璃降下一半。
男人坐在駕駛座上,身體微向后靠,陷進皮質座椅的弧度里,靜默地注視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黑色西裝外套平整地貼合著肩臂的線條,只有手肘處因支撐而折出一道繃緊的弧度。
袖口下露出一截手腕,骨節分明,皮膚下青筋的輪廓清晰可見。
手指松松地搭在方向盤上,指關節的棱角透著一種近乎冷漠的力道。
喉結在頸項上突兀地凸起,隨著一次無聲的吞咽,滾動了一下。
領帶結被扯松了些許,襯衫最頂端的扣子解開了,露出鎖骨下方一小片陰影。
陰影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陷入更深處的黑暗。
側臉線條在車窗的框限下格外清晰,下頷收緊,唇角既非微笑,也非冷硬,只是抿著。
額前幾縷頭發垂落,未被窗外的風驚動,沉沉地伏在眉骨上方。
他的另一只手隨意地擱在降下的車窗邊緣。
指間夾著一根發圈,電話線形狀,一圈細鉆。
他手指修長,指腹在發圈上留下輕微的壓力凹痕,小臂的肌肉線條在襯衫袖口的約束下微微隆起,延伸至手腕,力量感被衣料包裹著,只留下緊繃的暗示。
車窗玻璃如同一個畫框,畫框里的男人如同古希臘最神圣的雕塑。
窗外明暗的光線流過他的側臉,滑過挺直的鼻梁,最終消逝在緊抿的唇線邊緣。
車內空間狹小,空氣凝滯,只有他指間的發圈隨著他手指的輕微晃動而發出細小的聲音。
他看看窗外站在路邊說話的女人,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發圈。
許久,黑眸翻涌著的暗色終于停止,他甩開車門,走向路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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