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你就只會逃?”溫軟不悅道,“怎這般膽小?真是平白浪費你在本座身邊那段時間的耳濡目染!”
姜寧微頓一瞬,試探問:“豆沙嘍?”
“知道還問!”
溫軟轉身對管家道:“叫那個龜孫兒進來。”
“是。”
管家匆匆離開。
溫軟淡淡一瞥姜寧,下巴微抬:“小姜,你隨本座出來。”
姜寧疑惑地跟著她出門。
外頭大雪未停,紛紛落于屋檐枝丫上,已有一寸之厚,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寶寶!”長廊一側,溫意與無生莫大夫幾人匆匆走來。
“你起床怎不叫我一聲?”溫意問完,又有些懊惱,“也怪我睡得太沉,竟都沒發現你醒了。”
溫軟面露慈愛:“那有什么要緊?年輕人嘛,倒頭就是睡,本座還不知道你們?”
溫意嘴角微抽,但還是微笑點頭:“我的確不如寶寶年事已高,自制力強。”
“嗯。”
一旁的姜寧見溫軟深沉著不說話了,才急切地上前一步:“意兒!你當真沒死?!”
溫意轉頭看向她,微微蹙眉,腦子忽疼一瞬:“你……我們認識是嗎?”
姜寧愣了一下:“你——”
“行了,待會兒敘舊!”溫軟一把扒拉開姜寧,瞇起的眼睛直直看向前方。
——院外,一襲紫衣狐裘的宣平侯世子冒雪走來,他手握折扇,竟還在輕搖,額前發絲被微風吹動,看著涼快極了。
一見姜寧,他眼睛一亮:“賢弟,你終于不躲著我了!是想通了嗎?”
“……”
宣平侯世子已經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樂顛顛道:“既如此,你快換回男裝,讓回自已吧,以后——”
“呵。”
溫軟輕笑一聲,打斷他的絮叨。
她上前一步,手中內力隱隱醞釀,只微微側頭,霸氣地瞥向姜寧:“看好了,本座只教一次!”
話音落下,渾厚的內力直直朝著宣平侯世子轟去。
宣平侯世子瞳孔驟縮,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l下意識躥離原地。
“砰——”
假山被猛然轟裂,四下倒塌。
宣平侯世子捂著胸口,驚魂未定,手里的折扇也再搖不起來了,還隱隱有些顫抖。
溫意臉色微變,立刻蹲下道:“寶寶,不能隨便傷人!”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她沒傷。”秦九州仔細解釋,“那內力是擦著楚世子衣裳邊過去的,就算他站在原地不動,也會毫發無傷,最多……”最多就是外衣開裂,社死罷了。
見溫意愣住,秦九州語氣隱隱自得:“秦溫軟事事有分寸,也從不會傷害無辜之人。”
壞歸壞,但也并非不分好歹——秦溫軟對除廢太子黨與倭夏外的人,素來的行事作風: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她并不是真的沒有人性、喪盡天良。
“那……那這內力……”溫意看向那已被四分五裂的假山,依稀記得,那應該是有三人高的。
寶寶既然不傷人,為何出手這么狠?
秦九州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