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放心,鴻臚寺卿去調解過。”
“他又不是我。”秦弦搖了搖頭,“如果我去了,雙方應該能給我點面子,也就不至于鬧到這種地步了。”他又嘆了口氣。
因為曾下藥誤傷倭使,他一直很愧疚,很想做些什么。
只可惜藍先生的時間不知怎的越來越少,他們平時都得趁著閑余時間聽課,無暇關心國事。
一時疏忽,竟就叫倭使被夏使欺負成這樣……
追雪詭異地沉默一瞬。
其余人一時也沒說話。
溫軟目光憐愛地看了秦弦一眼:“弦兒,你跟別人不一樣,不要把精力放在國事上。”
“……哦。”秦弦聽話地點了點頭。
但對于倭使,他心里還是過意不去。
他覺得自已應該做些什么。
秦弦沉思一瞬,與溫軟說了聲就匆匆離開了。
溫軟被抱上龍椅,溫意動作輕柔地給她擦臉,秦九州則面無表情地端起水果盤,一口一口給她喂了起來。
……
人跡寥寥的宮道上,秦明月終于追上了二皇子。
“二皇兄,你方才——”
“你在秦溫軟身邊待了這么長時間,什么情報都沒套出來?”二皇子打斷她的話,溫聲問,“平陽鐵礦,私兵兵符,寶庫藏匿地……一點線索都沒有?”
秦明月沉默了一下:“她平等的防備周圍每一個人,連六皇兄對此都一知半解,知道最多的只有追風,可此人……太精了,我不敢打草驚蛇。”
迎著二皇子探究的目光,她誠懇道:“我只能徐徐圖之……秦溫軟的猜忌心有多重,二皇兄你應該清楚。”
畢竟才剛被猜忌了感情深厚的父子關系,并立刻試圖離間。
二皇子嘴角微抽,收回了目光。
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秦明月也不敢追問。
若論精,她這位二皇兄可比追風還精。
“你心里有數便好。”二皇子踱步走著,聲音清朗,“你自幼在我母妃膝下長大,如我一母同胞的妹妹,皇兄自然信你。”
秦明月松了口氣:“皇兄真好!”
她拉著二皇子衣袖,這才自在了些,說道:“皇兄的計劃我清楚,我雖不希望你與溫軟兵戎相見,可若當真有那一日,我自是幫你的!如今與溫軟的人打成一片也在我計劃之內,等我徹底打入內部,便能幫到皇兄了。”
“對了,皇兄你能先給溫軟道個歉嗎?”
二皇子腳步一頓,差點以為自已沒聽清:“你說什么?”
“您剛才惹哭了她,她哭的太招人心疼了……”秦明月猛然頓住,忙解釋,“當然這也在我計劃之內,我要攻她的心,當然要先證明自已的心。”
“皇兄不必憂慮,我有我的節奏,也一直在鋪設自已的計劃,一定能助您奪下江山,天下大同!”
“所以……您能先給她道個歉嗎?”
“……”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