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州與溫意對視了一眼。
秦溫軟居然知道二皇子是慶隆帝的兒子?
她竟有如此智慧嗎?
“嗯?小二?”溫軟繼續慈和,沒有半分不耐,“若你不能下定決心,不如多與本座聊聊,本座對君臣之綱、父子之綱,都略有涉獵,或許能點撥你一二。”
二皇子冷笑一聲。
死不消停的智障東西,連自已的輩分都還沒搞明白,就敢拉他下水,一起倒反天罡?
簡直不知所謂。
他本想噴秦溫軟,可低頭看到她仍舊通紅的眼睛和紅潤的臉蛋,瞧著可憐巴巴,有種強撐霸氣的虛弱感,他又噴不出來了。
童無忌,童無忌。
有病就是了不起,智障可以為所欲為。
涌到喉間的臟話化為一口氣,被他輕輕吐了出去。
“宸安多慮了,此事無需你煩心。”
溫軟倒也沒逼他,只是意味深長地道:“當然,本座也只是隨口一說,你不必往心里去,權當沒聽過這番話就好。”
二皇子冷不防被扯得蹲下,隨后,肩上輕柔地落下一只手。
“你只要記得,若被慶隆傷了……本座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慈祥的奶音十分溫柔。
二皇子額角青筋跳了一下,拂開胖手,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溫軟小臉沉了一下,余光掃到眾人,眼睛又紅了些,強顏歡笑:“沒關系,小二年輕,氣性大些,本座做長輩的當然會包容他。”
雖然腦殘,但實在稚嫩漂亮,惹人憐愛。
秦明月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摻了憐惜:“你別咽下委屈,我這就去說他!”
她轉身就走,溫軟拉都沒拉住,氣得跺腳。
可惡,誰要你討公道!王要金銀珠寶啊!
追雪正與秦明月擦肩而過,匆匆進來稟報:“小郡主,那假貨的馬車正在出京,我們可要攔?”
“誒,不是說明日才走嗎?”秦弦問。
追雪:“她……應該是了解到小郡主不按常理出牌的秉性了,生怕正常出發,會被追殺到死。”
“呵,她也夠慫的。”溫軟唇角輕挑,“石脂還沒到邊境,她就算自已找死,本座都得叫小莫給她起死回生。”
“小郡主愛民如子!”追雪低頭稱贊。
“嗯,傳令下去,明日,本座親自為使團送行。”溫軟瞇起眼睛,直冒壞水兒。
“是!”追雪繼續稟報,“還有楓橋,目前正在一邊負傷,一邊八百里加急地往倭國趕,不過我們的人還沒開始追殺,中途就出現了另一波殺手,想要滅口楓橋。”
不用想都知道是夏國的人。
溫軟掏出核桃,沉穩吩咐:“叫兄弟們不用偽裝小夏刺殺了,只管叫他活著回去就行。”
小莫制了十斤救命止血的秘藥,這一路應該夠用了。
追雪立刻應下。
“怎么回事,倭使還有活著的?”秦弦好奇地問。
追雪點頭:“活了一個,正在回國路上。”
“哦……也是難為他了。”秦弦嘆了口氣,“先前聽說他們與夏使起了沖突,我心里還在擔心,只可惜上書房功課繁重,竟不得空出去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