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川卻突然哂笑一聲。
拳頭放開了,整個人也松弛了下來。
他雙手抱在胸前,彎著腰,從下自上,對上她的眼睛。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我怎么了?”
郭夕瑤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干脆地選擇反問。
對方倒也不繞彎子,直道:“一如既往地想要撮合我和別人啊。”
“如今都失憶了,還不忘自己的使命。”
“我該說你是敬業呢,還是傻。”
郭夕瑤現在好歹是縣主,豈容有人這樣子明目張膽地罵她。
她抬起手指著對方,扯著脖子大喊一聲,“大膽。”
“你竟然敢說我傻,你不想活了嗎?”
她的手,舉在半空中。
下一秒,卻被一只冰涼的手,緊緊包裹住。
姜凌川緊握著她的手,指著自己的那個指頭被留在了手掌之外。
他稍微一用力,帶著郭夕瑤撲進他的懷里。
指尖,觸碰到他的胸口。
本以為這就已經足夠放浪形骸了。
沒想到姜凌川拽著她的手,繼續往上。
用自己的力量,控制著她的手指,從胸口,慢慢地劃到他的喉結。
又從喉結,來到了唇邊。
才終于停下來。
“我和你曾經可是被賜過婚的關系,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地將我推我別人。”
“為什么?”
郭夕瑤被這一系列的行為,弄得老臉一紅。
雙腿的力氣都被剝離了一樣,根本走不動路。
耳朵里,只有他近乎蠱惑的質問。
為什么?
“因為,我想讓你能更好地,為爹爹效命。”
姜凌川嘴角勾起一個紈绔的笑容。
這模樣,無端讓郭夕瑤感覺到莫名的熟悉。
這張臉,這個笑容,像是出現在她腦袋里千萬次。
可是,她明明不認識他的。
姜凌川的笑意在不斷加深,距離,也一點點再縮近。
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呼吸的頻率。
“能為將軍效命,我怎會不愿。”
“只不過“
他彎著腰,像是一個侵略者一般,掠奪著她周圍,本就稀薄的空氣。
姜凌川用指頭,攤開她的掌心。
緊接著,十指相扣。
力氣不大,卻掙脫不開。
郭夕瑤簡直懷疑這人在她的身上下了蠱,才讓她失去了理智。
失去了拒絕的話語。
失去了轉身離開的憤怒。
“用一個和將軍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表親來籠絡我,瑤兒不覺得,太沒有誠意了嗎?”
“”
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如你嫁于我,既可以名正順拿回掌家權,又可幫你爹爹分憂,還可以遂了陛下的好意。”
“一件三雕,不比你那無甚作用的一箭雙雕有意義?”
郭夕瑤不知道是如何掙開他,拒絕他的。
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認真嚴肅地拒絕他。
她只記得,自己是落荒而逃。
生怕慢一秒,又被抓回去,連番質問。
離開前,只惱羞成怒嗔怒道:“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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