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夕瑤走過去,迎上樓娉婷的目光。
隨后,沒有一絲隱瞞地說道:“錦帳春。一個賭坊。”
“你聽說過嗎?”
樓娉婷搖搖頭,長舒了一口氣。
才緩緩說道:“我還以為,縣主是從母親的房間里偷來的桌子呢。”
“這桌子,同你母親房中的桌子一模一樣?”
郭夕瑤心下立刻產生了一種懷疑。
王若蘭和錦帳春之間,不僅有關系,而且有密切的關系。
可她想不通,一個婦人,為何會跟賭坊牽扯上。
若是這種事情暴露,她可不是被趕出王府那么簡單的。
樓娉婷單純地領著人走進房間里,向她介紹,“這是上好的雷擊木。”
“看著黑漆漆的不值錢,其實,價值連城。”
“母親房中的那張桌子,據說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任何人都不許碰。”
怪了。
在王若蘭這里,是上等好物。
可在錦帳春里,卻是能隨意送人的玩意。
甚至這桌子都不能放在客人們玩樂的地方,只配放在墻角。
郭夕瑤很快又找到漏洞,“姨母從娘家帶來的?”
“你確定嗎?”
樓娉婷被這句反問問得有些心虛。
她輕微地晃動了下腦袋,“三年前母親帶回來的。”
“她只說是她娘家的人送來的。其他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這張桌子,是有什么問題嗎?”
郭夕瑤原也不打算說。
但姜凌川卻先一步,攔在了她的前面,“這桌子,是我的。”
“沒什么問題。”
“姑娘若是無事,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
樓娉婷本也不想逗留,聽見對方的逐客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香茗苑。
人走后。
郭夕瑤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這樣稀有的材料用作家具,我不相信是巧合。”
頓了頓,她雙眸緊盯著那張桌子。
“看來,錦帳春確實跟王若蘭有關聯,只不過她應該不會是賭坊背后的主人。“
“這背后的主人,恐怕身份不凡。”
姜凌川緊張地攥了攥拳。
腦海里立刻出現了一張臉,一張邪惡陰毒的少年臉龐。
一想到那張臉,他胸口便是鉆心的疼。
即便此時此刻,他的兩只眼睛看著郭夕瑤,還是忍不住的疼痛。
他只要一回憶起當初城樓上的一切。
即便過去四年多的時間,依然悔不當初。
姜凌川朝著郭夕瑤靠近一步,“你有沒有想到什么?”
“想到什么?”
“背后之人嗎?”
郭夕瑤努努嘴,毫無頭緒。
抬起頭,卻看到姜凌川的眼里,流露出一種濃烈的,超乎兩個人關系的情緒在盯著她。
她微微地往旁邊挪了一點位置。
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可姜凌川依舊步步緊逼,根本拉不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于是,郭夕瑤只能大聲感嘆了一句,“今日之事,真得好好感謝一下樓娉婷。”
“要不是她,咱們也不能那么快掌握到王若蘭的信息。”
她移開視線,聳聳肩,“真是個好姑娘啊。”
“姜你若是沒有婚配的話,當真可以考慮”
話在口中沒能完全說完。
她就感覺到,-->>有人捏緊了拳頭。
仿佛下一秒,沙包大的拳頭就準備砸在她的身上。
嚇得她立刻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