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川回頭,四目相對間,那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讓兩個人都有一霎的失神。
他先反應了過來,錯開目光,“當年在銀杏村時,宋清正說過的,那個紫衣少年?”
“那么多年過去了,他該是花甲之年了吧。”
郭夕瑤默不作聲,否定了他的答案。
“怪就怪在,他還是一個少年形象。他說,他在做一個測試。一個關于命運的,永恒的,測試。”
姜凌川困惑的眉頭緊皺。
他似乎沒有聽懂這話的意思。
只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人過了將近五十年,卻依舊年少如初,怎么可能。
“或許,你看見的,只是當初那個紫衣少年的后代而已。”
“你能不能查到這個人的身份?”郭夕瑤很著急。
因為她總覺得,這個紫衣少年就是一個非常大的隱患。
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刀。
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在自己身上。
她已經因為這個人死過一次了,不敢想,會不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姜凌川長嘆一口氣,“還有一件事,我想先問你。”
“你是如何回來的?又為什么會變換了容貌和身份?“
這,郭夕瑤怎么能說。
先不管系統對此有沒有禁令。
光是她和系統之間的存在,就已經足夠讓眼前人覺得她是個瘋子了。
郭夕瑤竊笑兩聲,打算蒙混過去。
可姜凌川似乎對此很執著,“如今我都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難道還有瞞我的必要嗎?”
“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說了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郭夕瑤對著他,瘋狂擺手。
那模樣,是真的害怕。
姜凌川眉頭緊鎖就沒舒展過。
可看到她那般為難又害怕的樣子,也只能作罷。
他沒有再追問,只是放低了聲音,說到:“那日消失的,不止有你。”
“還有誰?“
“尉遲謀。”
“你不是說他沒了嗎?”郭夕瑤瞪大了眼睛。
姜凌川卻一如往常般平靜,“確實是沒了。”
“我曾經找到琳瑯閣服侍他的下人問過,他說他親眼看見尉遲謀咽氣的。”
“可是等到下葬的時候,尸體沒有了。”
郭夕瑤震驚得不知如何語。
她腦袋亂如麻,不知道眼下的情況,怎么越來越復雜了。
“我問你,不是因為不相信你,或者擔心你會害我。”
“我只是”
姜凌川努力地在找一個說辭。
“只是想知道,世間會不會有一種秘術,能讓人起死回生。”
有,自然是有。
郭夕瑤就是擺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
可她是穿越來的,身上還綁著一個系統。
難不成,在這個世界里,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的npc,帶著任務在接近姜凌川的嗎?
這種問題,不敢深想。
越想越覺得后怕。
突然,墨影急匆匆地走到姜凌川的后面,“主子,奎玉的奏折,到上京了。”
姜凌川點點頭,屏退墨影后。
很自然地拉起郭夕瑤的手,準備離開。
“回去了。這里太冷。”
“回去哪里?”
姜凌川笑著轉動半個身子看她,“你如今這樣能去哪?”
“當然是城北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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