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凱瞥了一眼旁邊的胡文元,故意問道,“我會怎樣?”
“你會走投無路!”
金成幾乎是吼出來的,隨即又強壓怒氣,對胡文元使了個眼色,“何凱,這里沒有外人,胡秘書也是我的好哥們,你可以隨意說!”
何凱沉默片刻,仿佛在認真思考,最終緩緩開口,“好,我可以給你一樣東西,晚上給你打電話。”
“沒問題!”
金成立刻眉開眼笑。
或許他認為以為何凱終于服軟,“只要你識相,以后的事情都沒問題!”
何凱卻似笑非笑的說,“這是兩碼事,有些東西我留著那只是一個定時炸彈,再說了我也是為了秦嵐!”
金成似乎懂了何凱的意思,“明白,何凱,我們每一次見面都不愉快,但這次是個例外,我沒想到你能答應將東西交給我!”
“金成啊,你說的對,不過我們今天號不是唇槍舌劍一場嗎?”
“不一樣,有些時候只有爭吵甚至斗爭才能讓我們更了解!”
“嗯,可怕這只是一廂情愿而已!”
“不不不,何凱,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有一天你我能夠合作,那么在這云陽省我們一定能橫著走!”
何凱連忙擺手,“還是去算了,橫著走那可是螃蟹,我才不想這樣呢!”
“呵呵,何凱,你這還學會幽默了,好,我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是一個好的開始!”
何凱并沒有說什么,他閉上眼依在沙發上。
看起來這個環節算是成了!
就在休息室里何凱與金成看似達成共識的同時,不遠處的會客室內,氣氛卻異常緊張。
馮副省長擦了擦額頭的汗,語氣急切,“秦書記,這次我們政府是緊急協調銀行,給了老金的公司一筆授信,否則我們省的這個大支柱可就保不住了!”
秦書記沒有立即回應。
他只是緩緩端起茶杯,輕輕吹開浮沫,品了一口茶。
那從容的姿態與馮副省長的焦躁形成鮮明對比。
金俊山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試圖用煙霧掩飾自己的不安,“老秦啊,我們也認識幾十年了。這次我的舊部出了問題,你說這城門失火的事情,我真的很無奈啊!”
馮副省長連忙接話,“對啊,秦書記,長泰建安還有那幾家商貿公司和老金沒任何關系!我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省的經濟發展啊!再說了,老金在我們省解決了這么多就業,要是出問題,那幾十萬人的飯碗怎么辦?”
秦書記緩緩放下茶杯,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最后定格在金俊山身上,“老馮,老金。”
他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會客室瞬間安靜下來。
“這事情呢,也不是我們調查出來的,你們也知道這有多大的影響,十年內國內最大的走私案,這是什么性質啊?”
金俊山平靜的表情下不知道是什么,“老秦啊,我金俊山的為人你是知道的,清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再說了,我在清江的產業那股份幾乎是忽略不計了!”
“當然,從目前的情況看你沒什么責任,老金,我也希望你沒事,畢竟是多年啪朋友了!”
馮副省長長吁一口氣,“秦書記,這就對了嘛,老金真的不容易,這么大的家業不好管啊,有時候真是家賊難防啊!”
秦書記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金俊山,“是啊,家賊難防!”
馮副省長笑著說,“我們已經緊急協調了一筆授信,后面還希望秦書記在常委會上再美幾句,這老金可是需要持續的支持的!”
秦書記語氣平和,卻字字千鈞,“我這幾天的事情你們也清楚,怎么?你老金明天不會破產吧?”
金俊山的手微微一顫,煙灰掉落在名貴的地毯上,“我承認,我這兩年擴張太猛了,超前投資占用了很多資金,如果出問題,那可是”
“老金!”
秦書記打斷他,目光如炬,“你的公司怎么運營,那不是我管的。但我必須保證我們監管的范圍沒問題,我也希望,一切都沒問題!”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敲在金俊山心上。
他明白,秦書記這是在劃清界限,也是在發出最后的警告。
金俊山立刻表態,“當然,給我們審計可是國際上最好的會計師事務所,要知道,我們也是個上市公司!”
“沒錯,你們是上市公司,還真是當初給我們云陽省爭了臉面的,不過我關心的是社會上有關你們集團暴雷的傳說會不會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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