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喻的落寞感鋪天蓋地地籠罩住他，半晌才開口：“饒連羽你真的很蠢，該抽身的是你而不是我。”

“也許吧。”饒連羽意味不明地接了一句，對張律師道：“你跟我走。”

眼睜睜看著兩人一同離去，阮凜卻沒有阻攔，只是盯著面前的繚繞煙霧發著呆。

呂河第一次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三爺，饒小姐她是被洗腦的太成功了，你應該讓她看清那個律師的真面目。”

阮凜眼風掠過來一記眼刀，他立刻噤聲。

出了暮色會所，張律師假模假樣地安慰著饒連羽：“饒小姐，你不必因為他生氣，事情的真相擺在那里，改變不了。”

饒連羽心底冷笑，是啊，真相改變不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張律師是故意引她過來脫身的，他這一招堪稱一箭雙雕。

第一讓她親耳聽到他們的交談，誤以為阮凜是在威脅他，讓她對阮凜更加忌憚和戒備。第二利用她幫助自己成功從阮凜手下脫身。

饒連羽頓住腳步，看向張律師，假惺惺地道歉：“真是非常抱歉，我也沒想到阮凜他竟然從我這里順藤摸瓜地找到了您。您不會因此害怕，不再幫助我繼續查下去了吧？”

“不會，身為您的委托律師，竟然選擇接手，我就絕對會負責到底。”說這話時，他是一臉的正氣凜然。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感到諷刺。

話音剛落，張律師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看到內容時臉色一變，意識到饒連羽就在自己面前時，心虛地往別的方向躲了躲。

他的動作細微幾不可察，可饒連羽現在對他的動向十分敏銳，她裝作根本沒察覺出來他的異常。

走到路口，張律師攔下一輛出租車先行離開。

饒連羽站在原地，眼神一點點冷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