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射過來的目光幾乎無一不帶著怨恨和興師問罪的意思。
雖說在這樣的場面下換誰都不可能不犯怵,饒連羽縱然心虛,但也知道,這時候就該咬死不承認。
她一臉無辜:“二爺的意思是我做的?”
“裝什么?不是你還能有誰!”阮凌一激動下意識地挺直脊背,上半身重量壓在早已麻木的膝蓋上激起一陣酸痛,他又齜牙咧嘴地弓了弓身子,看向她的眼神絲毫不減怨毒。
饒連羽繼續反問:“那么問題來了,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二爺得給個合理的理由吧?我總不能是因為單純看二爺不爽,否則我今天怎么敢出現在這,不等阮家家主發話,怕不是阮家所有人都能把我吃了。”
對她敵視的眾人聽到這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確實需要個理由。
要不然她一個丫頭片子怎么膽大包天敢和阮家的人對著干?
阮凌哪敢直說是因為什么,眼珠一轉便道:“理由?需要理由嗎?你因為阮凜討厭上阮家,所以無差別攻擊,目的是造成阮氏動蕩!”
“停!”一旁的阮凜攸地出聲打斷,把端在手里的茶杯遞還給身旁的傭人,他放下交疊的長腿,彎著身子湊近阮凌:“你覺得我們剛才那樣進來像是有仇的樣子?”
“你!”阮凌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到的托詞被他駁回,脖子梗住,氣的滿面通紅。
饒連羽接道:“而且凡事要講證據,二爺這么篤定是我,自然是有實際的證據了?”
證據?他要是有證據早就上交給阮立本了,現在也不至于跪在這接受批斗。
“不錯,阿凌,證據先拿出來。”阮立本也開了口。
他始終板著一張臉,讓人辨不出喜怒,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譬如此事他竟然是幫著外人在說話。
見狀,阮凌情緒徹底崩潰了,他抄起面前幾上盛滿滾燙茶水的杯子就想朝著饒連羽的方向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