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是沒想到,無邪會發現這地方,并且馬不停蹄的跑了過來。
不過倒是也正好給了他們一個探秘古潼京的機會,無邪帶路,可不是誰都能享受這個待遇的。
無邪上下掃了汪燦一眼,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說道:“上車吧。”
從后視鏡里看見汪燦坐到了黎簇的身邊,和蘇難兩個人一左一右倒像是把黎簇給包圍了似了,無邪為黎簇默哀了至少三秒鐘,才開口說道:
“之后的路大家互幫互助啊,你看起來把我們的情況摸得很透徹,怎么著,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汪燦,算是職業賣命的,價高者得那種,其他的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汪燦勾了下嘴角,臉上有十分克制的笑意,整個人比起剛才,正經嚴肅了不少,就是他對自己的解釋,感覺不是很符合現在的國情。
“所以,你也是像老麥他們那樣的,e,雇傭兵?”
黎簇覺得這人也危險的很,但偏偏邊上是蘇難,同樣不是好相處的,黎簇連挪動一下身體都不敢,只能拘謹的挺直了腰板坐著,好像在和誰玩什么“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一樣。
聽見黎簇的話,汪燦貌似認真的想了一下,卻否認道:
“雇傭兵?或許也可以這么說,不過我想雇傭兵更樂意叫別人送命,卻不一定愿意別人用錢買他們的命。”
“是嘛,那,那你還挺愛錢的。”
黎簇覺得汪燦有點裝,就像是那種裝神秘搭訕小姑娘的釣魚男,分明長得清清爽爽的,卻老是給自己一種,做事情彎彎繞繞的感覺。
不過兩人剛認識,即使黎簇已經臆想了這是個敵人,表面上的和平還是需要維持一下的。
汪燦被黎簇給噎了一下,低頭有些失落的回答道:“那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而已,要是可以,誰不希望自己的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這話說出來,倒像是有人逼他賣命似的,這情況,是不是就缺一個能把他從汪家手上救出來的人啊。
無邪忍不住看了月初一眼,見她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絕對是被煩惱到了的模樣,輕笑道:“汪這個姓倒是少見。”
“是嗎?跟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這些姓當然不能比,但是姓汪的人,其實還是挺多的。”
汪燦也笑了一下,臉上一點慌張的情緒都沒有。
兩個人你一下我一下的,簡直把皮笑肉不笑演繹到了極致,黎簇閉著嘴,牙齒磨了磨自己的嘴唇內部,被他們兩個人這么搞,他都想要這么裝逼的笑一笑了。
無邪從后視鏡里對上了汪燦毫無閃躲的眼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確實有點可惜,在你之前,我身邊好像一個姓汪的人都找不到。”
“那可能是您沒注意,或許您身邊姓汪的那些人還不夠格被您放在眼里吧。”
汪燦好像奉承一樣說話,臉上的表情倒是重新恢復了正經,似乎是想獲得更多人的肯定,汪燦又將目光移到了月初身上,問道:
“月初小姐,您呢,您身邊也沒有姓汪的人嗎?”
月初摸了摸下巴,轉頭看向汪燦,并沒有直接開口。
汪燦反而像是來了勁,不管是臉上的表情還是聲音都不自覺變的柔和,帶了點歉意的補充道:
“真是抱歉,我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所以,稍稍的調查了一下各位,不過也就到知道大家的名字而已了,畢竟月初小姐上次出現,距今也快十年了嗎?
很多消息都不夠準確了,蘇難隊長倒是近日來的后起之秀,很有名氣,還有這位——”
汪燦偏頭看向黎簇,聲音拉長,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猶豫。
“我叫黎簇,就是一個、嗯,高中生,跟著開車那個出來勤工儉學的。”
黎簇也學著汪燦跟無邪的樣子,假笑了一下,自覺此刻自己臉上的表情肯定酷斃了。
月初實在忍不住,感覺黎簇有點長在她的笑點上了。
“怎么了?這確實是我收集消息不夠到位,希望月初小姐身邊的、汪家人們,不像我這么無用。”
汪燦有些詫異的看向月初,那聲音溫和的,離譯制腔也就差一點點了,他也是沒想到,自己說那么多話難道都沒有引起月初的注意嗎?
為什么黎簇一說話,月初就笑呢,除了看著比自己小兩歲,這個考不上大學的家伙到底哪里有意思了?他甚至沒有值得人去探究的深度。
月初愣了一下,看向汪燦,不懷好意的挑了下眉,說道:
“e,這倒是個好問題,不過巧的很,我身邊姓汪的人,好像也都躲著我似的,一點都沒有被我看在眼里的價值。
不過嘛,我小的時候,我記得有段時間我跟老哥住在陜西的鄉下,就借住在人家老鄉的院子里,他們家養了條叫旺財的狗。
它的姓,倒是能跟汪搭上點關系。”
無邪跟黎簇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下一秒笑容就忽然在臉上升起,倒是蘇難抿緊了嘴唇,看起來毫不動容。
她知道在這種時候不應該笑,畢竟這姓氏關系到家族的榮譽跟面子。
但是汪燦、旺財?
月初小東西到底是誰發明的,她怎么就能這么損呢。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汪燦這些年陰森森盯著月初的過往歷史,死命尋找月初蹤跡的樣子,確實跟狗也沒什么兩樣了。
汪燦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甚至連瞳孔都好像渙散了一下,他是、哪里惹到月初了嗎?
只是月初慣愛裝傻的,現在看見汪燦板著臉但難掩委屈的臉,也一點反應都沒有,見他似乎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連敷衍的微笑都沒有,直接將頭轉了回去。
汪燦低下頭揉了揉脖子,難得的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他或許該反思一下,難道是剛才的語挑釁,讓他們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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