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說完,還開朗的咧嘴笑笑,雖然知道她這話大概率就是說說而已,但汪燦還是忍不住跟著勾了勾嘴角。}
征求最強者的意見,不單單是為了讓她兜底,讓她能夠在危險的時候搭把手,也是為了在真遇見危險的時候,這個人不要中途后悔。
要是隊伍里的定心針都動搖了,那前路的希望肯定是渺茫的,其實只要月初表態,他們的心就會安定很多。
月初絕對知道她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候露出這樣討巧的笑容。
無邪照例站在月初的身邊,要是在從前,這樣的好位置大概是輪不到他的,就算是王胖子不在,月初身邊也不缺更需要她保護和更適合與她并肩作戰的人。
所以雖然知道機關打開之后,沒什么好果子吃,但因為這一刻,無邪的心里根本說不上緊張,反而有種外人恐怕不能理解的安心。
好比他頭回在墓里看見月初時那樣,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月初竟然有這么大的能耐,只是知道她可能身手不錯,但是心里忽然就覺得有底了。
甚至是因為不知道月初的本事,還想著要多保護她,想著要跟她一起回家,想著算了,就是想著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黎簇站在蘇難的身邊,剛才兩人簡短的“相互理解”之后,雖然說不上完全交心,但是關系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不過他們也沒敢離月初太遠,不指望出現危險月初能把人全部救走,但是離她更近的人,肯定得救的機會能更大。
就是不知道等到了那個時候,蘇難會不會為了拉攏他,而放棄寶貴的得救機會了。
“都準備好了嗎?”
汪燦也是之前也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下,把握大概在百分之三十的樣子,有月初在,勉強能升高到百分之五十。
于是緊張之下,他竟然問出了一個絕對愚蠢的問題。
“沒有問題了,阿sir,麻煩拆彈吧。”
黎簇懶懶的翻了個白眼,見邊上蘇難一臉奇怪的看他,還攤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沒辦法,實在是汪燦剛才那句話,太不符合他的人設了,黎簇覺得自己不是故意要笑他一下的。
汪燦不曉得有沒有把黎簇的話放在心上,手在一只耳朵上搗鼓了一陣,從耳道里取了顆類似耳塞的東西下來。
然后又在墻上瘋狂的敲擊了幾下,一邊敲一邊還煞有其事的湊耳朵過去聽。\5·4^看/書?/最-新/章·節¨更¢新+快`
活像是那種諜戰劇里面開別人保險柜的間諜,剛才喊錯了,應該喊大佐的。
黎簇無聲的嘖了一下,覺得自己剛才那一下,還是不夠直擊汪燦的痛點。
月初因為汪燦的一番忙活,也起了興致,湊耳朵過去聽,然后有些不解的看向汪燦,見他還一臉認真的在那里嘗試,又將迷茫的眼神投到了無邪身上。
說實在的,就連她也不能從里面那些雜亂無章的沙子震動聲里,找到不同的某一塊沙子震動的聲音,汪燦到底是在聽什么啊。
更重要的,是就算這一塊沙子的聲音有些不同,但流沙是多變的,那國王不可能把這附近所有的沙子都固定起來。
他們該怎么隔著流沙,隔著那么遠的距離,挖到月初都不怎么敢確定的聲音附近呢。
無邪臉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直直對上月初的目光,不曉得回想起了什么,視線都有點放空了,走神的十分明顯。
說起來,之前他跟月初講話的時候,雖然是竊竊私語,但有沒有什么話是身為汪家人的汪燦最好不要聽的呢。
汪燦現在的狀態,讓無邪想起了新月飯店里的聽奴,他們的聽力堪稱是巔峰造極,能夠在人聲嘈雜的飯店里聽清每一位客人最細小的聲音訴求。
這跟月初、小哥他們那樣天生聽力出色的還有些不同,月初跟小哥他們能夠聽見遠距離大范圍內的聲音,加上他們同樣靈敏的五感直覺。
在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根據風吹過樹葉帶來的細微聲響跟空氣中的濕潤空氣,就已經在他們耳邊預設出一條沉穩的大河。
那些無邪根本聽不到的水流聲,其實只是月初他們反應判斷的標準之一而已。
但是要讓月初完全聽清新月飯店的角落里客人的談話聲,然后將那些話整理出來這其實已經算是在為難月初了。
或許可以說一句術業有專攻。
跟聽奴他們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要耳朵在線,還要接受更精細的聲音考核,使自己的聽力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除了睡覺才能戴上耳塞安穩休息不同。
月初走神的時候,連別人湊到她耳邊說話的聲音聽不清。
不得不說,這或許就是月初的耳朵在自我保護也說不準。
對于這種天賜的東西,月初不能夠說是不在乎,畢竟她偷聽黎簇跟蘇難之間的秘密談話的時候可高興了。3疤看書徃首發
只是她沒有將自己的這份能力最大化,而察覺到月初他們聽力靈敏之后,別說是像無邪這樣“就在月初身邊的人”了。
就連黎簇這種沒認識月初多久的人,也會不自覺在月初身邊壓低聲音,并不是說要養廢月初的耳朵,而是說比起獲得一個超級聽力的月初。
對他們而,月初有能夠保護自己的手段,現在能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正常的狀態、更好的休息比別的一切都重要,這世界還遠沒有危險到需要月初時刻豎起耳朵逃命。
而汪燦現在從耳朵上取下耳塞的舉動,一下子就讓無邪聯想到了這些。
或許汪燦的聽力,出乎他們意料的優秀也說不準,無邪是聽說過這道上有人靠耳朵找路的。
之前無邪只以為是像月初、小哥或是聽奴那樣,并沒有仔細的去研究過,但是現在看汪燦,沒準這小子兩只耳朵都戴著耳塞呢。
可是他就跟正常人似的,甚至聽力瞧著比正常人還要好一些。
黎簇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不確定是不是也吐槽過汪燦,曾經還收獲過汪燦回望過去的一記白眼,現在想想,或許黎簇的那時的碎碎念也被戴著耳塞的汪燦聽見了。
等到他摘下耳塞之后,看樣子能聽見連月初都聽不清的一些東西,這人的聽力,可能到達了一種夸張的地步也說不準。
這么想著,無邪給了月初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汪燦本來做事就神神秘秘的,他們有疑慮也是正常。
況且這人戴上了耳塞之后,也只是聽力比旁人稍好一點的正常人罷了,應當不可能將每句話都盡收耳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