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感知到了危險,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也不得不繼續走下去了。
因為似乎已經闖禍了,要是現在他們跑了一走了之,萬一墓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詛咒可怎么辦。
哪怕是齊鐵嘴,在發現事情朝著他們接踵而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要把麻煩全部解決掉才好。
在道上混,別人給了你一巴掌就必須還回去一刀,要不然別人就會當你好欺負蹬鼻子上臉。
他們是可以跑的,但是不可以在落霞峰、失敗后灰溜溜的跑,除非已經確定下一次能更輝煌的回來,否則他們的“面子”將不再管用。
大爭之世,強者為王。
陳皮還只是二月紅身邊的、助手,他可以打退堂鼓,張日山是副官,也只是聽命行事,但是張啟山和齊八爺不行。
他們是做決定的人,必須一往無前,除了更大的利益,按理說不該有能讓他們低頭的東西,恐懼更不該有。
不過嘛,他本來也有些慫,也不大靠什么強大的能力、狠辣的手段去管理下面的伙計,其實逃走更下不來臺的是佛爺才對。
齊鐵嘴望著已經退到“安全區域”內,但仍然盯著紙人出神的張啟山,忽然覺得他也不容易。
總覺得從火車站鬼車、樹林陣法和這個古墓,都像是給佛爺的下馬威,順帶著還牽連了他們那么多人。
齊鐵嘴根本不敢想象,等出去之后,他要訛佛爺幾頓才不算吃虧了。
發現他們不再運動的八個紙人安靜了一下,才像剛才那樣分成兩隊站在墻角。
還有幾個紙人,臉上掛著僵硬不變的微笑,正面朝著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齊八爺剛才就發現打斗中的紙人是有目的性的圍著他們,引著他們要往更深的墻角走,現在面對紙人類似等待的動作,當即提出要跟上去看個究竟:
“讓我先跟著她們走吧,要是有什么不對的,月初,你再像剛剛那樣,就那么唰唰唰的拉著我后退就行了。”
陳皮瞥了齊鐵嘴一眼,老早就知道這人不靠譜的,但是這么不靠譜又不要臉的,還是少見。
“我看你自己跑的也挺快的。”
陳皮冷冷語沒打擊到齊鐵嘴,他反而笑道:“謬贊了,我這么多年畢竟也不是白混的,不過這確實是鄙人微不足道的優點之一,小陳皮你要是愿意學一點,也夠你受用終身的了。”
齊鐵嘴擺了擺手,反倒是說教起來,方才還有些冷冽的、緊張的、劫后余生的氣氛一下子就被他給攪亂了。
陳皮感覺無趣的撇撇嘴,這種棉花型的人,就算打擊起來也沒有樂趣。
月初卻忽然想到了陳皮在廣西深山里的堂口,那可是個偷渡潛藏的好地方,陳皮雖然沒學到齊鐵嘴輕功的速度,但是之后在逃跑這件事上,那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于是也點了點頭,對著陳皮說道:“這回齊八爺說的沒錯,你確實得好好學學這門學問,出門必備,極大的減少了你被警察捉到的概率。”
月初說著是要讓陳皮學習,但語氣里暗藏的笑意,似乎已經看見了陳皮逃跑的一幕。
陳皮不服道:“警察?我會怕他們,一群點頭哈腰的東西。”
月初饒有深意的對著陳皮晃了晃手指,語氣里有對未來的自豪和得意,說道:“你不懂,之后的警察和現在的可不一樣,要是發現了你,絕對要把你整個鏟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