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佛爺確實得和八爺道個歉了,不是他拉上我的,是我拜托了八爺,一定請他將我一起帶過來的。本文搜:看書屋免費閱讀
畢竟月初在這里,哪怕有陳皮在邊上看護,讓她離開了我的視線,我也是不放心的。”
二月紅沖著張啟山笑了笑,話語里分明透著卑微的意思,但是他牽著月初的姿態又在無形中展示著自己的高傲。
擁有社會屬性的人,即便再清醒,在某些時刻,依舊會有好勝心和炫耀的念頭。
二月紅此刻便是如此,雖然他如此動作的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此刻的不自信,月初方才的態度讓他有些挫敗。
只是分別了幾個月,但月初對他的熱情似乎已經消減了,而他還停留在當時月初粘著自己,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的時候。
說句不算恰當的話,二月紅此刻就像是后世那些發現對象變心的可憐人一樣,察覺到了異樣,然后開始在心里反問為什么。
說好的天長地久,怎么就變了呢。
這對等待了月初十年,幾乎把等待當成習慣的二月紅來講,尤其不可理解。
更不要說他從小學戲,唱的是旦角,從小稱贊的就是那些癡心人的角色,演的也是那些佳偶天成的癡心人角色。
他是有股癡性在身上的。
因此這一句露怯似的回話,除了展示他和月初之間關系匪淺,更多的,也是對月初示弱。
謝九爺在二月紅進來的時候就開始緩慢的移動,現在已經站到了棺材邊離月初最遠的位置上去了。
他抬眼瞄了一眼站在月初和二月紅身邊的陳皮,不知道這人突然成為二月紅欽定的月初看護者是什么心情。
要是謝九爺,沒準現在已經翻臉了,哪怕不表現出來,心里必然也是很不爽的。
作為一個比較成功的商人,謝九爺幾乎無法想象,有人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把他的功勞全攬過去的畫面。
顯然陳皮跟著月初亦步亦趨是他自己的選擇,哪怕是二月紅也無法勉強陳皮跟在一個他不喜歡的人身后,但是二月紅話里的意思,卻把陳皮在這件事里自主性完全抹殺了。
謝九爺瞇了瞇眼睛,發現二月紅在對付情敵這一方面,簡直有些敵我不分。
雖然月初并不是可以被分享的戰利品,但是在競爭者頗多的情況下,身為商人的謝九爺并不會介意先用一些合縱連橫的手段。
就像此刻安靜收拾東西的張日山,看著似乎是很重視棺材里的東西一樣,但事實是怎么樣的,大家心里都有評斷。
不過就是暫時不出現插手張啟山和二月紅之間的爭鋒而已。
要是張啟山贏了,張日山當然和他是一個陣營的,要是張啟山輸了,他此刻隱身了,月初因為討厭張啟山連帶著討厭張日山的可能性就會降低。
謝九爺就恨自己看的那么清楚,他此刻遠離戰場的目的也就是這樣。
若是問心無愧,以謝九爺往日的做派,早就去二月紅身邊不著痕跡的討要人情了。
畢竟他也算是救了月初一命的,否則昏迷這么多天,長沙城外的野獸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