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認識段建國,只是不太熟。
關于他跟云舒的事早前就聽聞了,后來也從她弟弟云澤的口中得知,是段建國一直在糾纏云舒。
而云舒對他不過是欣賞,這讓段建國誤認為她是對他有意思,多次想要騷擾云舒。
想到這里,她率先往上邁了個臺階,然后把云舒擋在了她的身后,目光警惕又鄙視地打量著段建國,“嘖,好狗不當道。”
“……”段建國還沒從見到云舒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被眼前的小丫頭給罵了。
跟誰倆呢!
他當即沉下臉來,不悅道:“哎,你會不會說話?這樓梯是你家的?準許你們在這里走,不準許別人走啊!”
“對,就是我家的,怎么著?你讓不讓開?不讓開我就喊你耍流氓了。”云秀微微揚起下頜,姿態看上去有些囂張。
被保護在身后的云舒,心里被暖到了,同時也被小丫頭的辭給逗笑了。
自從郭琳琳那件事后,小丫頭就像一只滿身都是尖刺的刺猬一樣,看誰不順眼就會扎過去。
段建國太清楚這個年代耍流氓的影響有多大了。
他敢保證,只要這個臭丫頭喊出來,他準保被送去派出所喝茶。
算了,他何必跟一條瘋狗計較,更何況云舒他也惹不起,人家現在背靠大樹好乘涼。
于是往一旁挪了挪,把樓梯給讓了出來。
云秀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回頭牽著云舒的手,“姐,走吧,沒狗當道了。”
“好。”云舒看到段建國臉上隱忍的怒意,忽然停下腳步。
段建國心猛地一提,下意識地又往后靠了靠。
那樣子跟見到了洪水猛獸沒什么區別,讓云舒莫名地覺得好笑,“段團長好像很怕我?”
“是,可不是怕嗎!”段建國皮笑肉不笑,一臉防備地盯著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再來個栽贓嫁禍。
實在是之前云舒給他造成的陰影太深,他見到她已經顧不上欣賞她的美色了,這娘們就是一條毒蛇啊!
云秀有些不解,卻也不想讓她姐跟姓段的多交流,那不是個好東西。
“姐,你跟他廢話啥,咱們走吧!”
云舒應了一聲,她也沒打算跟段建國敘舊。
只不過無意間瞥見了他脖子上的紅印子,明顯是人用嘴吸出來的。
不過是誰吸出來的都跟她無關,反倒是看了覺得生理性反胃,趕緊收回視線跟云秀上樓了。
人一走,段建國長長的出了口氣,隨之扭頭朝著樓上罵道:“媽的,呸,毒婦!你給我等著,等我翻身的那天,我非得報仇不可。”
回到家后,云舒就去書房找了云國良,瞧著沒別人,就詢問家里的寶貝情況。
云國良放下手里的報紙看向云舒,一臉莫名:“咋想著問這個了?”
“我就是問問,心里不放心。”云舒說:“我今兒在商場里碰見了段建國,我怕他……”
云國良聞笑了笑:“沒事,寶貝你老爸我都藏好了,不會被人發現的。只要你老爸在一天,沒人能找到,再說不還有咱家老祖宗呢嗎!過年和清明節的時候,我可沒少給咱們老祖宗們燒紙送錢啊!”
云舒汗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了。
想當初她也是沒轍,才胡亂謅了個老祖宗顯靈、鬼遮眼的借口。
看來云國良是真的相信那次的審查是老祖宗在幫忙,她現在要是否認,就得另找借口去掩蓋。
還是算了吧,想想就腦袋疼。
無奈之下,她就只能拿段建國做文章,提及他在大西北干的那些事。
“我怕他賊心不改,在背地里對咱們家使壞。只要世道不穩,就得多加提防些,總歸是沒壞處的。”
云國良點點頭,覺得云舒說的也有道理:“行,我多加注意點。至于段建國,我倒是讓人打聽了下,沒發現他有什么可疑之處。”
云舒說:“防著點沒毛病。”
聊了一會,她就去看安安了。
這兩天,云秀經常帶著他,小家伙對云秀很黏,看到她就伸著胳膊讓她抱抱。
云舒倒是輕松不少,除了喂奶,剩下的時間就給閆美麗打打下手,幫她忙活忙活家里的家務,順便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