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感覺的出田麗麗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他暗地里扯了下柏戰,示意他看看人家姑娘。
柏戰跟本不用看,甚至一開口,語氣里都透著不耐煩,“有話說,不說趕緊走,老子忙著呢!”
“……”田麗麗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攥成拳,看向柏戰的眼神逐漸發紅。
既然他這樣薄情,不念舊情,她也不用在顧及那么多,直接問出了口,“是不是你給段建下了藥。”
“啥玩意,麗麗你說啥呢!首長給段建國下什么藥?”王大民聽得頭皮一陣發麻。
田麗麗眼淚下來了,眼神盯著柏戰,話卻是對著王大民說的,“我沒問你。”
“……”王大民面色有些難看。
這孩子咋不知好歹呢!
跟誰倆呢!
柏戰卻覺得十分好笑,“老子沒那么無恥,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么說來,段建國說的都是真的。”
田麗麗身形猛地一晃,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柏戰,眼里的難過,逐漸被憤恨取代。
沒想到她放在心上的人,到頭來卻親手把她推入火坑,田麗麗的心感覺就像被人挖了一樣,鮮血淋漓的疼。
腳都站不穩了,她手扶著門框,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低聲呢喃道:“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那么喜歡你,你卻害的我好苦。”
柏戰面色冷然,不帶絲毫的情感,甚至一點情緒都沒有,“都是你自己作的,跟老子有啥關系。”
如果她本本分分做人,也不用落得這樣的下場。
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去了,至于發生了什么,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
“好,好,好。”田麗麗扶著門框的手,差點扣進木頭里,“算我田麗麗瞎了眼,看上你這么個絕情的渾蛋,柏戰你就是個渾蛋。”
人說完就跑了出去,留下王大民整個人都發懵。
“這丫頭吃錯藥了。”他看向柏戰問道:“說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柏戰身子往后一靠,抬腳搭在桌子上,隨手掏出煙盒,抽出根煙來叼著。
王大民立即拿著火湊上前,“到底咋回事啊?”
“跟你無關,少問。”柏戰擺明著不想提。
關于田麗麗,他倒是沒有愧疚感,更不覺得他做的有什么錯。
只是可惜了一個好姑娘,如果本分做人,將來找個如意良君,過幸福的小日子,不是很好。
其實昨天晚上,但凡她動動腦子,也不至于發生那種事。
田麗麗離開大隊部,找了個地方哭了好久,也想了很久。
她不能就這么死了,柏戰對她無情,她既然得不到他,就想辦法毀掉他。
于是擦干眼淚,田麗麗起身去找段建國。
他說今兒下午會有上級領導過來村里視察,到時候會發生一件突發事件。
段建國將他跟大隊長說的話,跟田麗麗說了一遍,“我就說我昨天跟首長喝酒喝多了,睡著了,我跟你只見也都是心甘情愿的,這樣一來,別人也不會說什么,晚些離開這里就好了,旁人不知情,還不是咱們說的算。”
田麗麗對這件事已經無所謂了,她更急切于立功,離開這里。
“你不是說,今兒下午會有突發事件發生嗎?”
段建國對田麗麗的反應明顯有些意外,但很快回過神來點點頭,“是,我已經計劃好了。”
所謂的突發事件是有幾個自行組織的老百姓,對來視察的領導辦事不當,懷恨在心,于是找機會報復,一路跟隨至此。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大伙都慌了,幾個壯漢手拿著明晃晃的刀子,直接奔著視察的幾位領導沖了過去。
段建國遞給田麗麗個眼神,田麗麗與他分頭行動,護在了領導身前。
現場亂成一團,有個小孩落了單,田麗麗見狀趕緊跑上前,一把孩子抱起來,轉身的功夫,后背被刀子劃了。
疼的她踉蹌了下,險些把孩子給扔了。
很快,柏戰這邊就接到消息,火速帶人趕了過來。
田麗麗見到柏戰,心里還會忍不住一熱,想到他會來救她。
結果還是她自作多情,柏戰連看都沒看她,帶王大民等人,不出片刻功夫就將鬧事的老百姓給制服。
有好幾個都掛了彩,唯獨幾位領導安然無恙,這還要歸功于段建國跟田麗麗兩人,是他們最先發現異常,也是他們最先護在前面。
段建國被扎了一刀,索性不是要害,村長叫來村里的赤腳大夫給大伙處理傷口。
怕還有余黨沒抓到,柏戰與王大民在村里村外搜了好幾圈,也沒搜到任何可疑人員。
“聽說田麗麗也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