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一臉嚴肅的盯著王懷慶,目光灼灼的說道。
“沒什么,他們小輩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弄。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要操心清鈴這丫頭,夠累的了。”
王懷慶面不紅,心不跳,淡淡道。
“你少他娘裝蒜了,沒有你的受益,我不信王翰文能一直按兵不動,遲遲不鎮壓暴動?”
老嫗氣的破口大罵,看著王懷慶的樣子,她大概就猜到了,王翰文同樣會和林千城打哈哈。
“死的可都是王家的有生力量,你這么做無異于自殘。這要是讓中央政府知道了,他們能干出什么來沒人會知道。”
“你這是在玩火!”
老嫗深吸一口氣,忽的語重心長道。
“這么說,你是在關心我?”
王懷慶突然樂了,賤兮兮的把臉湊了過來,問道。
“滾!”
老嫗一巴掌甩在王懷慶臉上,后者枯瘦的臉龐上烙印上一個深紅的巴掌印。
“這么多年,你就不能輕點啊?”
王懷慶抱怨一句,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隨著茶水灌入喉嚨,他臉上的掌印也瞬間消失。
“咕嘟――”
壺水滾沸,濃濃的茶湯順著壺嘴勾出一條弧線,穩穩的流入茶杯中。一時間,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我信得過你嗎?”
王懷慶忽的問道。
老嫗臉色一陣古怪,像是看傻子一樣盯著他。
“你有話直說。除了你我沒去,他們三個現在生死未知,若是中央政府這時候來找麻煩,你指望這些小輩拿主意?”
老嫗反問一句。
王懷慶點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他雙手掐訣,迅速撐起了一個透明的結界,將整個庭院倒扣其中。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悠然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用他們都市人的話來說,我現在正在做一場實驗。”
“實驗?你這話什么意思?”老嫗眉頭微皺,疑惑道。
王懷慶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老嫗心中一陣毛愣愣的。
兩人相處這么多年,每當她看到王懷慶這表情時就清楚,這家伙心中的計劃十分殘忍。
王懷慶一臉嚴肅地說道:“五族稱王稱霸已經很多年了,曾經風光的日子早已成為過去。如今不僅中央政府,整個華夏哪個古族不希望我們五家倒下,然后借機分得一杯羹。”
“那么,你到底想說什么?”老嫗還是沒能理解他的意思,繼續追問。
“我的意思是,既然無法完全消除外部威脅,為何不在內部徹底清理一下呢?”王懷慶面帶微笑地回答。
“你是不是瘋了,王懷慶?外姓雜役死了也就死了,但現在死的還有王氏本家子弟,這可是王家的‘血液’啊。若果真如此,王家體量必然要下降。即使有你這位老祖宗坐鎮,杜家他們幾個年輕娃娃可都是善茬,如果給他們抓住機會,三家聯合起來,王家就算不死也會元氣大傷。”
老嫗立刻明白了王懷慶的意圖,他這是要通過一場血腥的洗牌來淘汰本家子弟中的蛀蟲,從而重新凈化家族血脈,只保留最強大的部分。
這種方法老嫗未嘗沒有想過,但不確定性太強了,一個不小心就是滅族之災,這種愧對祖宗的事情她干不出來。
但王懷慶干出來,他依舊是不減當年,十分的瘋狂。
“現如今,五族之間相互交織,明面上的王家血脈,究竟有沒有摻假。那些峰主以及親信究竟還有多少忠于王家,你看看王翰文他們兄弟幾個敢查嗎?”
“難道就這么看著,看著這些蛀蟲吃我的用我的,然后臨陣倒戈來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