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萬真金白銀買一個是是而非的公司信息實在奢侈,
很明顯,在沈宴山這,錢廠長并不值這么多錢。
他準備找個理由走掉。
李總似乎料定了他拿不出錢來。那臉上露出奸詐狡猾的笑容,他不急不慢地說到:“前些日子,老錢跟我們一起吃飯時說認識了個大陸的年輕人,二十歲就收了個電子廠,很有能力,可惜沒辦法結識。”
他一邊說,一遍不急不慢地打量沈宴山的神色。
可令他失望的是,沈宴山那張冷靜自持的臉上什么情緒都沒有。
“我覺得那年輕人確實不錯,”李總慢條斯理地說,“但我們后來再聊起這個話題,覺得這也未必是好事。太年輕就嶄露頭角,就經不起風浪。大陸有句古話,風秀于林風必摧之。”
他微微瞇眼,
“飛馳這個牌子的車是不錯,外面那輛的市場價在五十萬左右,很多人一輩子都買不起。不過車雖然好,也要看是什么人開”
“你是說吧?”
字里行間都透露出寒光利刃,似乎下一秒就要挑開沈宴山精心裝扮的面具,讓他在這里顏面掃地。李總看向沈宴山的眼神里隱隱透著蔑視,那是上等人俯視螻蟻的眼神。
當沈宴山從進場開始,就不動聲色地開始打聽錢廠長的消息時,李總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這人就是錢廣進最近提到,想跟他合作的那個小子。
李總跟錢廣進不一樣,
李總是在港城享譽盛名的企業家。錢廣進在他眼里就是個吃臟錢的。
他瞧不起錢廣進,更瞧不起這個姓沈的小子。
下層人的野心,在上流人物的眼里看來就是場不折不扣的滑稽鬧劇。這里的每個人都有絕對的領地意識,除了血脈和繼承具有絕對的權力之外,其他只能算是上不得臺面的暴發戶。
這樣一個套著一層人模狗樣的皮就想套他的話,簡直是不自量力。于是他干脆借這場賽馬,壓一壓這人自以為是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