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煜,派人護著她。如果她再夢見什么,讓她定要告之于你。”乾德帝做出決定。
要是她真能夢到一些于南楚國不利之事,能提前預警,那么他就能提前做出應對。
這對南楚是大好事。
“是,侄兒已經把前些日子您給侄兒的四個暗衛,派了一個去。”
“嗯,你拉謝正陽下水,是不是在替她報仇?”乾德帝想到今日早朝上,忠義伯還為此事添了一把火。
“什么都瞞不過您的眼。”趙炳煜承認。
“你倒是會把自己摘得干凈。估計今日過后,很多文臣都要恨上他了。京中養外室的,可不止林敘卿一人。
文人的清高,讓那幫臣子心里恨著林敘卿,又想如他那般清正,在朕面前博個美名。
整個朝野,清官難尋啊。朕好不容易遇到這么一個,卻也是個斯文敗類。”乾德帝感嘆。
“皇伯父,水至清則無魚。”趙炳煜安慰。
“朕知道,所以才特意樹立這么一個榜樣。
不說這個了。
你為何弄出人命?
今日你走后,高家幾個官員跪到朕面前請朕為高家三公子做主。”
乾德帝雖不喜高家那個紈绔,但沒到想要他命的程度。
他反而更希望定遠侯家失了子嗣。
“皇伯父,高季晨手上有命案,不過被高家擺平,苦主沒鬧。
而定遠侯家的五公子孔紹立,因是庶子,雖紈绔,但有底線。沒鬧出過人命。”趙炳煜心里也有一桿秤。
而且昨日如果不鬧出人命,他也不好把那條路給封了,讓霍夫人改道。
他早就算計好。
“哦?他鬧出什么命案?”這事乾德帝完全不知。
“高季晨別看只有十九歲,已經外強中干,玩過不知多少女人。
聽說他院里的丫鬟全都被他收用。
這還不夠,一次出門游玩,看到一莊戶女生得有幾分姿色,他就要強行將人帶走,只給那姑娘父母三兩銀子。
氣得那家父母兄弟拿了鋤頭把人趕走。
誰曾想那小子過了幾天,偷偷把那姑娘給綁走,藏在一處私宅里,玩樂了幾天,就把人給弄死了。”趙炳煜查到這個消息時,很想把高季晨也給殺了。
“簡直是畜生,死得好。”乾德帝罵道。
“沒錯。高家主知道后,讓管家拿了一百兩銀子給苦主,這事也就按了下去。”
“既如此,你替朕傳個話給高家,讓高仕林管好自家子孫。至于他們要如何找定遠侯討公道,讓他們自己商量去。這種事朕不管。”
高仕林正是高季晨的父親,高家家主,也是吏部員外郎。
“是,侄兒如此做,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
“什么原因?”乾德帝一愣。
“最近得到消息,高家私下在與辰王接觸。”趙炳煜點到為止。
意思很明顯,他不希望高家站隊辰王。
朝廷需維持一個平衡,如果高家站隊辰王。
辰王的勢力就壓了霽王一頭,這不是好事。
高家是世家,與京中好些人家都有七拐八拐的關系。
兒子娶親,女兒出嫁,全是關系網。
皇伯父年紀大了,要是朝局不穩,他會操心更多,對他的身體不利。
而乾德帝瞬間就懂了趙炳煜的意思。
“你有心了。哎,朕確實老了,一個個都等不及了。”乾德帝幽幽一嘆。
趙炳煜默默為他續了茶。
不接話。
“對了,你這次怎么沒為霍家小姐請賞?”乾德帝憂傷了那么一瞬就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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