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敘卿再次被帶上來,當看到一個個箱子時,面如死灰。
趙炳煜把箱子全部打開。
朝臣們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之多。
“啟稟皇上,微臣幸不辱命,從林府搜出黃金兩萬兩,還有一本賬本,請皇上過目。”
乾德帝看后,再平和的心態也壓不住。
把賬本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林敘卿。
“好得很,林敘卿,你可有什么話說?”乾德帝失望到谷底。
他引以為榜樣的臣子,最后卻是沽名釣譽之輩。
“臣知罪,臣的妻兒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饒他們一命。”林敘卿知道自己逃不過,只得認罪。
眾人復雜的眼神,意味不明。
各有心思。
“刑部尚書。”
“臣在。”刑部尚書曹達立即出列。
“押下去,限你三日之內審清林氏眾人,按律處之。“乾德帝揮了揮手。
早朝散去。
趙炳煜扶著乾德帝進了御書房。
輕輕扶著他坐到龍案后,才放手。
“朕沒事。不過是一個官員讓朕失望而已。好在發現了。”乾德帝不過是看到賬本那一瞬,氣了一下,深吸兩口氣就壓了下去。
“那就好,臣沒別的愿望,只望您身子安好。”趙炳煜心里唯一的親人只有眼前的老人。
他雖是南楚權勢滔天的皇帝,但卻給了他最需要的庇護。
他也是他的臣子,他心甘情愿為皇帝鞍前馬后。
“摘下面具吧,讓朕看看你。好久沒見你的真容了。”乾德帝又站起身。
此時他不想坐在龍案后。
趙炳煜又扶著他坐到窗下。
他也坐到乾德帝對面,輕輕摘下輕易不會摘下的面具。
知道他就是靖王府世子的人只有乾德帝和大總管林德全。
林德全為兩人切了茶,默默退了出去,守好門戶,不讓任何人闖入。
“炳煜,昨晚你只說發現林敘卿養外室的事,卻沒告訴朕你是怎么發現的。
你別糊弄朕,這明顯就是精心設計的一場局。”乾德帝端起茶輕啜了一口。
昨晚時間太晚,趙炳煜只說了個大概,怕耽誤太長時間,影響乾德帝休息。
“皇伯父,”趙炳煜取下了面具,就不再稱呼皇上,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這個案子能如此順利,霍家小姐又立了大功。”
“哦?這事你昨晚可沒提。”乾德帝一聽侄兒又提到霍家小姐。
心里升起八卦。
從第一次侄兒多管閑事之后,他就特別留意這小子與霍家小姐的關系。
接著趙炳煜就把霍凝玉提供消息,到他與霍家定計,再到昨晚幾方同時到城南那方小院,以及今日霍凝玉又協助他找出金子的事,仔細說了一遍。
“這霍家小姐真是個能人。她是怎么知道的?”乾德帝抓住重點。
那姑娘在短短時間已經參與三件大事。
她身上定有問題。
“她說,她最近做夢夢見的事,多半都會發生。她試了幾次,次次都是真的。她才大著膽子告訴侄兒。助侄兒破了普陀庵案和林氏案。”
“哲兒落水,被她救起,是不是也是她做夢夢見哲兒有此一難?”乾德帝立即想到那件事。
那件事,才是他最重視的,事關皇家嫡子嫡孫,何其重要。
“侄兒沒問,估計是。”
乾德帝陷入深思。
如果此女做的夢都是真實的,或者要發生的,那就是一種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