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嘔的一聲,此時此刻,不但頭暈想吐,心也梗的厲害,什么叫慢慢吐?是他想吐的嗎?
副將很快上了雀室,果然看到一艘船正往他們駛來,可惜距離太遠,看不清船上什么情況。
“這是貨船?”他瞇著眼睛詢問。
士兵搖頭:“不知。”
他們曲召人幾乎沒走過海運,對船型不是太熟悉。
“去,喊王良上來。”
王良是當初硯國水師的掌舵手之一,肩膀處被射了一箭成了他們曲召的俘虜。
后被他曲召用其他水兵船匠等俘虜性命相要挾,開始幫著訓練他們曲召的水兵船員。
此次是曲召大軍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海,他們自己的船員都是生手,掌舵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船的掌舵手和副手用的基本都是以前水師的人。
不多會一個瘦高的男子走了上來,他年齡約莫四十歲上下,發絲卻已黑白相間。
王良剛上來就看到遠處正往這邊快速移動的黑點,他微微擰眉。
副將轉頭看他:“這是什么船,屬于哪方勢力?”
王良沒向他行禮,也沒說話,眸底閃過一絲詫異,這船,好像正往他們這個方向快速移動?
副將臉色冷了下來:“你最好老實回答,不要耍什么花樣,別忘了你那些留在碼頭的水兵船匠。”
王良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么神情變化:“距離太遠看不太清,不過看船型,應該是貨船。”
副將對他的回答不太滿意,繼續追問:“這種船型,隸屬哪方勢力?”
王良沉默片刻才道:“應該是澤阿郡的船。”
副將不由皺眉:“澤阿郡?他們來這干嘛?難道想攻打我們曲召?”
“只是,就一艘船能運多少兵?何況他們是貨船,連弩窗都沒有,怎么打?”
這種問題,自然沒人能回答他。
士兵忍不住詢問:“要避開嗎?”
副將看了他一眼:“避什么避,一艘貨船而已,我們現在要走海運,剛好缺船,他們澤阿郡就送上門了,還挺貼心。”
他冷哼:“管他什么目的,抓了就知道了。”
說完,他抬手指向貨船方向:“改道,加速前進!弩手準備!”
他確實沒什么好怕的,不管是從數量上還是船型上,他都能碾壓對方。
他們可是軍船,有弩窗,船上還裝有弓弩。
這種弓弩射擊距離雖沒瑾陽軍的連弩遠,甚至一半都達不到,但比普通弓箭威力強多了,射程也更遠。
想到瑾陽軍他又心中一梗,就是因為瑾陽軍,他們才不得不走海運,將軍還在飛盧狂吐呢。
他眼神兇厲看向距離越來越近的貨船,正好拿澤阿郡的人撒撒氣。
姜瑾有些愕然,沒想到曲召軍還挺頭鐵,竟然還膽敢向她的船沖來。
謝南簫摩拳擦掌:“嘿嘿,這曲召軍深得我心,太主動了,咋那么想不開呢?”
姜瑾很快便明白曲召軍的想法:“我猜,他們或許以為我們是澤阿郡的世家?”
她看了看船頭位置,暗暗慶幸,好在沒掛瑾陽軍旗,不然的話,對方說不得就跑了。
想起又能得三艘軍船,她心情愉悅,眼神都變的慈愛起來:“記得一會小心些,盡量別傷了船,軍船可是寶貝。”
對方雖有三艘軍船,但姜瑾完全不帶怕的,雖然現在她還沒開始研制熱武器,但就憑她強大的龍翎弩,她在海上基本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