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沒等霍宴州開完會,直接回家了。
“爸,我不想上音樂學院了,我想學醫!”
云初回到家,第一時間把自已的想法告訴了父母。
云峰跟許靜相互對看一眼,兩人同時沉了表情。
許靜說:“但是你的高考志愿已經報上去了,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也到家了,這怎么改?”
云初猶豫了一下,沒有告訴父母霍宴州‘病重’的消息。
她無比認真的表情對自已的父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爸媽你們跟我想想辦法,”
云峰生氣呵斥:“醫學生學的是理科,你考音樂學院的文化課是純文科,你這簡直是胡鬧!”
云初不死心:“純文科生怎么了,實在不行我可以學中醫!”
中醫學博大精深,絕對能找出治療失眠的藥方。
再說,沒有希望的事情她不會無理取鬧,故意給父母找茬拋難題。
因為她知道她父親有個關系要好的朋友姓墨。
那位墨先生承過他父親的恩,現在已經是中醫界的泰斗級人物。
她大一那年,這位姓墨的先生還到她家做過客,說等她長大了要收她當徒弟。
她相信只要他父親一句話,那位姓墨的肯定愿意收她為徒,也可以保送她進醫學院。
許靜看著女兒任性的樣子有些頭疼:“中醫碩出來勉強只能算個臨床本,論前途還不如學音樂,你這又是抽的什么瘋?!”
云峰被氣的血壓蹭蹭往上飆:“你小提琴已經學了十幾年,在音樂方面也頗有天賦,以后就算成不了出色的獨奏家,進入交響樂團發展前景也是不錯的,再不濟可以作曲,當個音樂制作人,或者去高校當個音樂老師都行,哪一樣不比你學中醫強?”
許靜勸云初說:“小初你馬上就跟宴州訂婚了,年紀也不小了,你不能這么任性胡來!”
云初見父母堅決反對,她也生氣了:“我不管,我就要學醫,不然這大學我不上了!”
云初把難題扔下,噔噔噔跑上樓去。
云初回到房間后,第一時間打開電腦搜集有關睡眠障礙方面的資料。
并把有用的信息用小本本記下來。
霍宴州性格悶沉話少,被失眠困擾了好幾個月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看來在m國她們住在酒店那幾天晚上,他睡在她身邊睡的那樣香甜都是騙她的。
他要學醫,要親自照顧他的身體。
不管在哪個行業,只要她肯努力,都能出人頭地。
傍晚,霍宴州下班后直接來到了云家。
云初的父母看到霍宴州就跟見到救星一樣。
許靜頭疼的開口:“宴州,你趕緊上去勸勸小初,好端端的非要換專業學醫,我跟她爸怎么勸都不聽,”
霍宴州垂眸,點頭:“許姨你先別著急,我上去跟小初聊聊,”
一定是云初在他辦公室里看到了他的體檢報告才改變心意想學醫的。
她是在擔心他的身體。
幾分鐘后,霍宴州進了云初臥室。
站在起居室門口,看著云初趴在床上對著筆記本正在摘抄東西,這熟悉的一幕讓霍宴州恍惚不已。
不受控制的腦海里浮現出相似的一幕。
云初也如此刻這般,對著電腦查詢各種資料,床上堆滿了醫學書,面前放著小本本,手里咬著一只黑色簽字筆。
不管是此刻在記筆記的云初。
還是腦海里被各種資料包圍的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