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走了過來,渾身都透著一股亢奮,那雙瀲滟的鳳眸下藏著似笑非笑的戲謔,“他們倒搶在我們前面了?福安的親事,論理我自當送上一份賀禮。”
竇文漪眉心微蹙,莫名一怔,“殿下要去?”
“去,當然要去,不僅要去,還得大張旗鼓地去。”裴司堰帶著濕意的指腹掐住她小巧的下巴,青松幽冷的香氣混著一絲皂角的氣息迎面襲來。
“就知道你會去的。”竇文漪早已猜到他的用意。
裴司堰挑了挑眉,“哦,你就這么篤定?”
自從宮變以后,天寧城一直籠罩在壓抑的氣氛之下,尤其是那些依附長公主的朝臣們,更是人心惶惶,生怕裴司堰會秋后算賬,趁機牽連無辜。
若裴司堰出現在福安郡主的婚宴上,不就表明新皇不計前嫌,不會追究他們的罪責嗎?
“是”竇文漪點了點頭,“殿下,你不就是想借這婚宴安撫人心嗎?”
裴司堰另一只大手忽地箍住她的腰肢,眸光灼灼,“漪兒,你這般聰慧,猜猜我現在想做什么?”
竇文漪蔥白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請柬,臉頰一熱,慌忙轉移話題,“長公主的商會,移交得怎么樣了?”
裴司堰府身,倏地笑出聲來,“答非所問。漪兒,你再不專心,待會可是要受罰的!”
“你不說,就算了。”竇文漪避開他的視線,小聲咕噥。
“你這般清心寡欲,視我為無物,只會讓我懷疑自己的魅力。難道,我對你的吸引力還不及那些破事?”
裴司堰滾燙的鼻息在她耳畔拂過,引得她的肌膚不受控制地戰栗,手中的請柬落在了地上。
殿內的溫度莫名攀升。
她嫣紅的唇瓣抿著誘人的弧度,掙扎著,“殿下,不,你很好……”
“哪里好?”
裴司堰根本不打算放過她,窮追不舍,“床榻上,好嗎?你滿意嗎?”
竇文漪一張臉羞得通紅,“……”
這種話,要她怎么回?
難不成還要她夸贊他功夫一流?他得了獎賞,待會不更加肆無忌憚,不知節制嗎?
若是貶損,哪個男人又受得了?
他不正有借口證明自己的實力嗎?
真是進退兩難!
其實這幾日,裴司堰都沒有動她,只是他總是樂此不疲地在她身上探索,一旦發現她的命門,就變著花樣折騰……
她實在有些受不住,前兩日他還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骨頭跟散架似的。
“看來,我還得多多努力啊。”
裴司堰語氣遺憾,漆黑的眸眼中燃起一撮炙熱的火,“聽說那處也可以擦藥的,我新得了幾瓶膏藥,待會我幫你試試?
這話一出,竇文漪恨不得原地死去,聲如蚊吶,“裴司堰,你給我正經點!”
那聲音軟綿、無力、嬌媚,像是在控訴,更像是在勾魂。
裴司堰雙手掐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稍稍用力,就把她提在了桌案上,指腹輕輕一扯,就熟稔地解開了她的衣襟,四目相對,他的語氣暗啞,“我就想好好地伺候你,怎么辦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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