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裴司堰折騰了好幾回,又哄著她說了好些羞恥的話,才肯罷手。
竇文漪渾身酸軟,起得很晚。
用過午膳過后,才堪堪恢復些精氣神來。
她任由翠枝替自己梳妝打扮,翠枝從妝匣里取出那支九尾鳳簪,小心簪進她濃密的發髻里,由衷贊道:“太子妃,今日這身打扮真好看。”
“就你嘴甜。”
竇文漪眉眼彎彎,淺淺一笑,不由抬眼端詳自己。
鏡中人似乎有幾分陌生,鏡中人云鬢花顏,顧盼生姿,眉眼間流轉著幾分連她自己都未曾留意到的慵懶媚態。
隨著她目光下移,落在白皙的脖頸上,那兒清晰地印著幾道曖昧的紅痕,和周遭白玉凝脂般的肌膚格格不入。
竇文漪的臉頰驀地染上紅云,忙側開臉,低聲問道:“有高領的衣裙么?”
翠枝一臉驚訝地看著她,“都是五月天了,高領不悶嗎?”
竇文漪只覺得自己真是昏了頭了,她指著脖頸上的紅痕,切齒道,“這里敷點粉吧。”
裴司堰是屬狗的嗎?他肯定是故意的!
這時,小內侍進來傳話,“太子妃,殿下因事耽誤,可能會晚些,若時間到了,叫你先行過去。”
“好。”
眼看快到了酉時,太子妃的鑾駕才停在了長公主的大門。長公主府張燈結彩,系著紅綢飄帶,一片喧鬧喜慶,門外來車水馬龍,不斷賓客面帶笑容往里走。
竇文漪放眼望去,只見往來的賓客有許多商客,而朝中的超朝臣寥寥無幾。
她隱隱有些納悶,難道是因為長公主被禁足長公主府,哪里都不能去,迫不得已才將喜宴設在此處,而非謝家?
如此一來,謝歸渡倒不像是娶妻,反而更像是入贅!
竇文漪陡然想起上輩子,定遠侯府那座狹小的庭院整整困住了她十幾年……
福安郡主不進他謝家的門,至少這一步比前世的自己高明幾分。
引她進來的婆子剛到門廳就朝里面笑著通傳,“太子妃到——”
原本廳內等著觀禮的夫人小姐們,聽見這聲,剎那間,紛紛朝她投來好奇的眸光,可誰知,這一看,竟無不露出艷羨之色。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坊間傳竇家四姑娘是因沖喜成了太子妃的,可她偏偏運氣極好,深得太子的寵愛。
平日里竇文漪深居簡出,鮮有參加這類宴席,許多人更是從未見過她的模樣和氣度。
隨著太子實權在握,即將登基的消息傳開過后,她更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成了天寧城談論最多的貴人。
畢竟,不是誰都有這樣逆天的運氣,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一躍成為未來的皇后!
落日的余暉,映在她的身上,像天神墜入凡塵,整個大廳都因為她的到來熠熠生輝,襯得眾人失色。
其中幾個名媛淑女,都因她驚為天人的美貌,不約而同心口泛酸,原因無他,因為她們還想等裴司堰登基以后,進宮當嬪妃與她一爭高下。
其中一個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壓低了聲音,“真的好生漂亮,難怪會把太子給迷住。”
立馬有人接話,“可不是嗎?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是啊,是啊。”
“聽說這位以前還曾與謝世子有過婚約?后來不知為何退親了?”
一位夫人神色慌張,看了一眼四周,“太子殿下把太子妃當個寶貝似的寵著,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快別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