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被他堵住了嘴,相思、愛意、情愫在唇舌間糾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隨著深入漸漸消散……
馬車里隱約傳出細碎的聲響,作為聽力絕佳的暗衛,赤焰自覺地后退三丈。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熱吻延著他的脖頸一樓往下,領襟被他熟稔地揭開,一只大手擒住了柔軟的一端,反復的揉捏。
他的下頜長出了一些短硬的胡須,掃過她的脖頸,傳來一陣陣異樣的酥麻,
竇文漪幾乎擰成了一團。
呼吸糾纏間,裴司堰在她耳邊,嗓音低啞,“漪兒,我突然很想……”
一陣秋風拂來,泛起一陣陣桂花的香氣。
透過車簾縫隙,竇文漪看到天空那一縷干凈清澈的藍。
她的咬著唇,“別鬧!”
再說他們現在可是在馬車上!
“試試?”
她沉默著,裝傻。
“我不進去……你幫我!”
裴司堰握住了她的手,眸光晦暗。
“才不要,光天化日,成何體統……”竇文漪羞得滿臉通紅,義正辭。
“沒人敢偷聽!”
可那雙不安分的手,早已在滑到了她的腰跡,滾燙的身子緊緊貼著她的后背,嚴絲合縫,她早已感受到他的變化!
裴司堰啞著聲,“漪兒,疼疼我。”
他的聲音沉沉,裹挾著乞求、卑微、還有熱烈、竇文漪別過臉去,盯著那蔚藍的天空,撩開了他的衣袍……
一陣酣暢淋漓過后,裴司堰憐惜地吻著她的唇,“回家,我們再試試。”
竇文漪手腕還有些酸,一難盡地看著他。
裴司堰勾起一抹唇角,日后,謝歸渡臨死之前,還大不慚,奢望她疼他。
日后,她再聽到‘疼他’二字,都只會想到,他們兩人在馬車上荒唐的一幕。
——
這日的荒唐和歡愉,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純粹的歡愉和喜悅之中,毫無例外,也沖淡了謝歸渡離世帶來的沖擊。
身為醫者,她自然知道情緒的大起大落對腹中胎兒不好。
晚間,兩人沐浴后,裴司堰貼耳她略微顯懷的小腹上,溫聲說話,“皇兒,想你父皇沒有?”
竇文漪哭笑不得,“三郎,萬一是個女兒呢?你這樣逗她,她會生氣的。”
“他才不會生氣呢。”裴司堰笑了笑,把手輕輕撫在她的肚皮上。
像是聽懂了他說得話,忽地,肚皮凸出一小個包。
“嘿,小家伙脾氣不小,還剛踢我?”裴司堰雙眼放光,像是見了最美的風景。
竇文漪感受到他清洌的氣息,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他不在的這幾個月,她漸漸習慣應對國事,在得知未曾抓住謝歸渡之后,她一直都緊繃著。
而有他在的日子,一切都讓人那么安心,平靜,喜樂!
她和謝歸渡的恩怨落下帷幕,他將永遠從她的記憶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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